谢缈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去,眼尾的那道疤痕都被拉长了,连忙说道:“没人不乐意,我可太乐意了。”
阿爹终于干了件好事儿,竟然让他跟着书生搬出去住,可是给他高兴坏了。
以后他跟书生出去住,就能天天见着,这辈子都感受不到相思的苦了。
谢缈这人比较急,得了这新房子的住址后,便找了好些人去那屋子里头打扫了一番,还往里头填了不少的家具,没多久那屋子就被塞得满满当当了,就等着主人领包入住了。
房子收拾好之后就是乔迁新居了,再搬家的那天谢缈特地请了不少人来家里头吃饭,备了两大桌酒席呢。
一块来的有谢家人,还有精兵队里的人,大家伙一进门说说话,空荡的院子瞬间有了人气儿,热闹得很。
谢将军今儿特高兴,拉着温玉安喝了好几杯,说着:“我家谢缈向来不是个省事儿的,你多担待些,他若是不学好你就跟我说,我拿着红缨枪过来收拾他,非得揍得让他听话不可。”
“书生,你尽管好好读书,我等着你金榜题名,到时候咱俩再一块商量一下有关谢缈的归属。”
说罢,他又跟温玉安碰了杯,而后一口闷喝了个干净。
温玉安是个晚辈,随着谢将军喝了好几杯,如今脸颊红透了,像是姑娘家往脸上涂得胭脂水粉,衬得他气色好得不得了。
谢缈瞧着自家老爹过来跟书生喝酒,走过来就把书生的就被给抢走了,道:“阿爹,你跟书生喝什么啊,他脸都喝红了,我来帮他喝。”
“嘿,我们说话你小子凑过来干什么,滚滚滚,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谢将军已经喝醉了,结结巴巴说着。
他让谢缈滚,谢缈可是不走,要是一走开,阿爹再灌书生喝酒怎么办。
阿爹喝起酒来又没个度,他要是不拦着些,书生还不得被灌个烂醉。
谢将军一瞧,嘟囔着:“这还没怎么了,就开始胳膊肘往一处使了,果然是儿大不由爹。”
谢缈听得晕头转向的,只说着:“书生是个酒量浅的,喝不了多少酒,你把他灌醉了以后,难受得不还是书生吗?”
那成想他话音刚落下,温玉安就给谢将军敬了杯酒,说道:“将军,晚辈定会加倍努力读书的,明年春天咱们好生商量。”
他先干为敬,面不改色地将酒喝了个干净。
谢缈一头雾水的夹在中间,明年春天怎么了?怎么还带瞒着人的?
接下来的宴席里谢缈一个劲儿地追问书生明年春天怎么了,可书生即使喝醉了也没吐露出来,可是嘴硬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书生可坏了
果不其然,宴席下来温玉安喝了个烂醉。
他喝醉只是脸上红了些,但人特别乖,就闭着眼睛一直睡觉,一点儿都不发酒疯。
谢缈将人抱着送回了床上,用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擦得可仔细了,根本没注意房间门口还有四个脑袋呢。
三个公子哥第一回瞧见谢缈对人这般好,吃饭时帮人布菜,喝酒人帮人挡着,喝醉了毫无怨言地把人抱回房间,都放在床上了竟还给他擦脸。
这都快要不像他们认识的谢缈了。
唯独张扬一个人知晓其中缘由,他好歹是跟着谢缈一块往书院里头送过菜地,见过好多次谢兄弟跟这小郎君亲近,他都习惯了。
等着屋子里头开始脱衣服,四颗脑才从门口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