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缈连连点头,可不是嘛,现在谁都没他记得牢,不仅是现在以后也会记得的,时时刻刻都不会忘。
“阿娘,冲动不可取。”
谢夫人抬手一棍子狠狠砸在谢缈后背上,咬牙切齿说道:“你个混蛋玩意儿,还知道说不能冲动,我看要是没有温玉安,你这脑袋都不够砍的,还敢夜闯侍郎府,是活腻歪了还是想死了?”
“你要是想死了就跟阿娘说,阿娘杀过的人堆成尸山,保准让你死个痛快!”
谢夫人是真的动怒了,那棍子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谢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收着。
她边红着眼眶边说着:“你个逆子就不能安生一些,怎么就知道乱闯祸!”
她不敢想象,若是随着谢缈的本性今儿个能闹出多大的事儿来。
她们这边动静很大,没一会儿府里的人都赶了过来,老夫人过来后谢夫人才停下棍子。
谢祖母说着:“这是怎么回事儿,怎得就打起人来了?”
谢夫人抹了把眼泪,把那封信递给了她,道:“老夫人,你瞧瞧这逆子干的好事儿,就得让将军在家里头管教着他,一天不管他都能逞能到天上去。”
谢祖母将那信看了个遍,瞧见信里头的内容,气得她连祖孙情谊都不顾上,当下便从谢夫人手里把木棍拿了过来,对着谢缈就是打,一连打了好多下才停手。
“从今日起你给我在院子里头禁足半月,胆敢出去半步还得打你一顿不可。”
祖母说完气得脚底下一空,差点摔倒过去。
谢缈见状忍着浑身的疼痛赶快上前扶着,小心翼翼地让祖母坐在椅子上,手还没有拿开便被祖母一巴掌拍开,说道:“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瞧着你就心里堵,滚回院子里头去。”
谢缈不敢过多停留,连忙退出了阿娘的房间,回了院子里头去。
谢夫人跟谢祖母两人在屋子里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起谢缈的事儿。
谢夫人气得不轻,说着:“老夫人,咱家小缈要是能有那书生脑子半分好用,我们还能被气着?也不知道那么大个脑袋里装的是啥,我都想撬开看看里边是不是空的。”
“别说咱家小缈脑子不好使了,你放眼将军府瞧瞧,家里头几个男丁的脑袋加一块有那书生的脑子好用吗?”谢祖母说着,“你就说说今晚这信,若是小缈过去后才写的,那墨汁定然干不了,可你看看那信上的墨迹早就干透了,这说明他早就料到小缈会半夜寻他。”
“他一个平头百姓不能打骂小缈,便写了这信给你,借你的手让小缈长个记性,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犯这种错误。”
谢夫人一惊:“难怪温玉安能中解元,这脑子真真是好用得不得了,要是能分给小缈一点儿就够用了。”
谢祖母瞧了她一眼,说着:“既然这脑子好用,那我们就得留住,日后小缈的处境如何可就看温玉安的脑子怎么样算计了。”
温玉安将她家小缈看得透透的,若是被谢家以外的人将人俘获了去,谢缈就相当于裸奔在外人面前,再加上小缈自己是个没啥脑子的,到时候怎么被人弄死都不知道。
“那……该怎么留住好?”谢夫人问着。
“你可知道小缈为何如此粘着温玉安?”
“因为喜欢呗,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书生,还当我们看不出来呢。”
“那你可又知温玉安如何一直帮着小缈?”
谢夫人顿住了,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一脸难以置信地说着:“难不成是喜欢咱们家这个总爱闯祸的事儿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