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缈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上回你被谢夫人打还是我们给你的伤药,有没有良心?”
谢缈看看他们点了点头,那三人以为谢缈被自己说服了,正想说话却被谢缈一句话打断:“我确实没有良心。”
良心又不能换钱,要良心有什么用。
那三人愣了一瞬,而后说道:“我听说你今儿个跟人打架了,这脸、这鼻子该不会被人揍的吧,你若是帮了我们兄弟仨,明个我们仨给你撑腰去。”
“不用,小爷我能自己练,过几日靠自己的拳头打回去不是更好吗?”谢缈说道。
那三个人气得后槽牙都紧了,谢缈这人好赖话都不听,满脑子都是钱,这是掉进钱眼子里了。
最后他们没办法只好给了钱,而后说着自己的请求,一个说让他带西街的茶油汤,一个说让他带几张油饼,最后一个则红着脸拿出一封信让他交给一个姑娘,说等功成名就之时就成亲。
谢缈坐上马车后摸了摸自己的布袋子,嗯,袋子里的钱又多了不少,距离攒下老婆本又进了一步。
两人乘着马车停在了一个大院子的后门处,谢缈瞧着这院子总觉着特比熟悉,越往里边进那股子熟悉感就越浓重。
直到进了院子里头,见到了三三两两的人,一个个都穿着书院里头的衣裳,有些人还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背着书。
谢缈恍然大悟,难怪觉着这里熟悉,这不是书生前几日进的书院吗?
敢情军营里的菜是卖到这书院里头的。
他跟在张扬身后往里头推着车子,一路来到了伙房门前,车子上的东西不少,他俩一块卸了下来。
弄完之后张扬没急着走而是拽着他去了一个特隐秘的地儿,谢缈也没多问,毕竟这事儿看起来挺怪的,怪像幽会小情人的。
反正不是他一个刚情窦初开的人能懂的。
他俩等了一会儿,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离得近了正好跟谢缈打了个照面。
!
谢缈看着来人傻眼了,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未过门的娘子跟张扬这个憨憨搞到一起了?!
谢缈,你真是蠢得可以
温玉安跟往常一样来这边找禁卫军派来的人,并把手里的书信交给他们。
可当他瞧见今日派来的人时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谢缈怎么掺和到这里头了?
温玉安还记得自己的事儿,从衣裳里拿出书信递给张扬,而后转脸看向一旁的谢缈。
谢缈看见书生看自己,先是一笑,扯得嘴角疼了才记起脸上的伤,心里头猛地咯噔一下。
完了!
书生临走前说过不想见到他身上有伤,可自个儿这脸上的伤还挺吓人的,特别是那鼻子肿得厉害,瞧着更惨烈了。
谢缈心底发虚,小声说道:“书生,我这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不疼。“
到底是个才十六岁的少年郎,心里想得都在脸上显露出来了,一张鼻青脸肿的面上透着几分着急。
他可是急着呢,他怕书生觉着自己没好好听话,觉着书生觉着自己没守住承诺。
早知道就好好练功了,要是武功厉害了跟人打架自个儿脸上总是干干净净的,定是不会留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