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缈听得直皱眉,咋啦?养鱼这事儿怎么就不行了?这还没成果呢,就有人先唱衰了?
难怪书生说原先养鱼没成,他这次可是把他爹的名头拿出来了,村民都没人买账,看来庄头原先养鱼的法子没实施成,也不是啥稀罕事儿了。
谢缈回绝了孙小哥的茶水,站起身来看向村民,冷冷道:“我知道没人看好养鱼这事儿,可如今鱼苗刚下水,大家来这儿唱衰是不是早了些?”
他模样本就不好惹,加上有个将军儿子的身份,哪有人敢上前说话啊,大家伙敢怒不敢言,可那心里还是没人信养鱼这事儿。
谢缈也清楚村民的想法,道:“养鱼这事儿是赔是赚咱们等着瞧,小爷我就不信了,鱼还能养不活了?”
他浑身带着一股冲劲儿,大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无论旁的人说啥,他都不会转弯回头。
他本就是头倔驴,此刻又被村民们激起了斗志,这下可把养鱼这事儿刻到心里去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声音,瞧着看过去是书生小跑了过来,他身上换了宽松的补丁衣裳,手里是拿着纸笔,急匆匆地赶过来。
温玉安越过好几个人后扎进了人堆里,对着干活的十来个汉子说:“中午的泥鳅卖到钱了,大家伙过来登记领钱!”
少爷不是傻子
“啥,领钱了?”
“莫不是拿钱故意诓我们的,好让我们跟着一起养鱼。”
“是啊,这才一天时间,怎得鱼就长大了?”
“我也瞧着不是真的,说不准是谢少爷为了面子自掏腰包发钱呢。”
温玉安听见这些话没理会,只是瞧着干活的十来个汉子道:“今儿的泥鳅换了不少钱财,平分下来一人五百文,大家伙来我这边登记领钱了。”
温玉安一句话说出去,一旁围着的村民瞬间傻眼。
“一人五百文?去镇子上做工才得一百文,在水坑里干一天就能五百文了?”
“不对,那水坑里哪来的泥鳅?莫不是原本就在水坑里长着的?那这钱应当算是庄子里的,可不能给他们分了去。”
这人的话引起了共鸣,对啊,若是原本就在水坑里长得,怎么能被这些人平白捡了好处?
“温秀才,这泥鳅的钱可不能这样分,那可是临溪庄的泥鳅,得大家伙都分才行!”
一天五百文直接让村民们红了眼,这会子都想瓜分那钱,自己说过的风凉话早就忘了。
可他们说的这些话直接把那些个干了活的汉子给激怒了,十来个汉子气得牙痒痒。
孟小哥回怼着:“是你们自己不跟着谢少爷做活的,这会子见我们得了钱反倒要过来瓜分,哪有不做活就能分钱的道理。”
他们累一天了,分钱这事儿要是被人搅黄了去,能出去跟人拼命。
其余汉子也说:“当时谢少爷可是说清楚的,不跟着他干的人就离开,最后可是只剩了我们的,你们当时没一个留下的。”
“这会子见我们分钱倒是嫉妒得红了眼,早干嘛去了!”
“不干活还说闲话,刚把谢少爷惹恼的事儿你们全都忘了?怎么有脸来分钱的啊?”
村民们被说得脸上臊红,原本就是他们不相信谢缈,可那是五百文啊,就算是豁出去脸面也得争一争,说不准还能得不少呢。
“这本来就是庄子里无主的东西,我们也都是庄子里的人,为什么不能大家一起分?你们干活了的可以多分,我们少分一些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