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如此防备自己,生怕被自己看到真面目,这么说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她一定是自己认识且是一个在罗烟很有影响力的人,怕被看到脸暴露身份,所以才不敢在她面前露脸。并且刚才对所有人扬言要自己个她生孩子,那么便证明这个人一定是有野心想造反且有实力的,至少有能力在自己生下孩子之后就杀了自己,然后打着为天下的幌子辅佐幼帝登基,趁此篡权。这样的人,在整个罗烟,并没有几个。他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害怕与畏惧,有的只是没能在自己干净的时候再努力一点接近谈飞雨的后悔与不舍。要是自己脏了,她会更厌恶自己吧,本来就已经够招她讨厌的了,本来就不敢放下一切的去接近他了,以后怕是想和她做个寻常朋友都不可能了。沈泽眼角的泪像脱线的珍珠似的滚落。绝望明明自己是一个那么坚强的人,却总是会因为她变得那么脆弱又矫情。和谈飞雨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如果自己能够再坚强一点,忍耐一点,就算会疼也无所谓,自己这么多年,什么疼没忍过来,怎么在那时候那么娇气,没忍住的求饶了啊。如果他表现得再狠一点,不那么在乎她是不是疼惜自己这点,或许那时候至少可以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不用等到现在来被恶心得让他想吐的人给夺走了。她在干什么,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了,有没有在着急……肯定是有的,因为自己是陛下。但如果自己不是皇帝,而只是沈泽这个人,她还会为自己着急吗。沈泽漫无目的地想着,面前的危机似乎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那个女人还不知道的身份已经被沈泽缩小在了十人的范围内,依旧裹着自己的“完美”的伪装,得意洋洋的看着沈泽。“哟!哭了,真有意思,让本小姐来看看。”那人像是一下子被他的眼泪给勾得躁动了起来,原本想躺在床上慢慢等他发作的,结果一看他这样,还忍什么,当即就下床,走到沈泽的面前,伸手要去抬起他的下巴,结果被沈泽用尽全力打了开。女人手上被他一下子打得有些发麻,回过神来之后火冒三丈,从小长这么大,除了她娘,从来没有人敢打她,而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动手打了她两次!她想伸手打他一巴掌解气,转而眼神一闪,想到了更好的报复方式,一把拽起沈泽的衣襟,皮笑肉不笑地道:“刚给你喂下去的药,已经开始发作了吧。”沈泽看着他阴毒的眼神,随着身体的燥热,想到她刚才的话,脚底缓缓升起一丝寒气。“我可不会做强迫那种毫无情趣的事情,所谓情爱,就是要两个人互相配合才有意思……不是吗?”说着她放开沈泽的衣襟,沈泽跌坐回地上,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试图用疼痛来缓解自己的欲望,但他恐惧地发现,自己对疼痛的感觉似乎越来越迟钝了。黑衣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中带着像是猫在逗弄已经抓到手的老鼠一样的玩味与恶劣:“感受到了吧,后面还会更强烈,随着喝下去的酒开始发挥作用,你会渐渐失去理智,被欲望所支配,无论你现在怎么抗拒,等会儿都会像一条下贱的狗一样来求我上你。”说完她舔了舔上唇,眼睛露出像饿狼一样的绿光,但却并不急于寻求填饱肚子,重新坐回了床上,翘起二郎腿,诱惑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开始想要了对吗。”沈泽已经掐破了自己的手心,但现在却已经一点疼痛也感受不到了,甚至感觉自己的眼前也渐渐的开始模糊,理智几乎要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甚至有一刹那,他以为,坐在那张床上的人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了两年的谈飞雨。沈泽回想起了两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谈飞雨的那个晚上,自己也像是中了药一样的想她,他以前恨极了谈飞雨,因为总觉得是她害的自己变得奇怪了起来。但恨了两年才发现,自己的恨其实是源于对她的痴迷与爱恋。他曾经嘲笑着道,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见钟情这种无法用条理逻辑说明的情感存在?他能理解母爱,父爱,甚至是夫妻之情,因为这些都有长久相处陪伴作为情感的基础,可一见钟情算什么?两个从来不认识的人,第一眼见到对方就爱了,简直可笑。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却笑不出来了。他一度想证明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她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可……他现在好想她。朦朦胧胧间,他抬头看到对面坐着一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