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太专注了,根本没发现怀夏已经醒过来了,嘴里还在不住呢喃:“不疼,不,不疼……”
龙崽则安静地坐在怀夏怀里,冷眼看着这场闹剧,银色鳞片涨红发烫,已然变成了一只红龙。
刚清醒没多久,怀夏就被巨大的困惑笼罩住了:“你们在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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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太久,被怀夏一句话就制止了。
怀夏让四只崽崽各自坐在位置里反省,离开前给每只崽都塞了一块面包和一瓶牛奶,这才去了浴室洗澡。
昨晚出了一身的汗,现在浑身又冻僵了,不洗个热水澡让自己暖和过来,根本没办法理清这件事。
一进浴室他又愣住了,他记得昏睡前,浴室明明打扫得干干净净,这会像是被龙卷风侵袭过。
盥洗台上的瓶瓶罐罐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一些倒在了池子里,一些掉在了地板上。
堆放的整齐的毛巾从钩子和架子上,转移到了盥洗台与浴缸里。
地板上放着两个水盆,一个盆子里堆满了冰块,另一个盆子里则放满了水,上面还漂浮着一堆没有化开的碎冰块。花洒掉在浴缸里,水龙头没有关紧,正在源源不断喷着水。
怀夏:“……”
大病初愈,怀夏的脑袋还胀痛着,这会更觉头疼。
这几个小家伙在他生病后都做了些什么呀!
洗澡没有花费怀夏太多的时间,他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打扫浴室。
出来后,他的身体没有得到一丁点放松,连带着心灵都受了一遍磋磨。
本以为小狮子和狼崽能够静下心来好好交谈,等他回到客厅,骆矢,南迦和兰洛倒是好好坐在原来的位置里,狼崽却不见了,小白鸟也不在。
“西亚和白绒呢?”
南迦如实汇报:“白绒昨晚说他,他饿了,出去找东西吃了。”
小白鸟经常外出找虫子吃,怀夏是一点都不敢阻止,就怕小白鸟兴致一来,再次逼着自己吃虫子尸体。
怀夏暂时忽略这一只贪吃的崽,又问道:“西亚呢?”
还是南迦汇报:“他,他刚才又和骆矢吵了一架,一气之下,跑,跑出去了。”
怀夏:“……”
怀夏抓了抓散乱的头发,走到惴惴不安的小狮子面前,问道:“骆矢,你为什么要跟西亚吵架?”
骆矢怀揣着不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怀夏听,讲述的过程中,他没有看到怀夏的笑容,心里愈发的担忧与恐惧。
冷静下来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过分,西亚固然有错,也是因为害怕怀夏会出事才会做这些,他不应该对伙伴出手。但当时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更像是一点就炸的炸药,连引线都抓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被情绪主导,做出那样的事情。
积攒了太多的不安与焦躁,都在得不到怀夏的笑容后点燃了引线。
小狮子的尾巴不停甩动,翡翠般的绿眸逐渐被猩红染色,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命令他,让他朝怀夏咬下去……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怀夏就在他面前,与他只隔了半臂不到的距离,他的脑袋猛地往前一探,咬住了怀夏的手臂。
怀夏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羽绒服,厚实的衣服也抵挡不了狮子的利齿,白色鹅毛从破洞处挤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