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克明不厌其烦地回应:“嗯。”
黎昌扶额头:“不行,我要缓缓。”
其实差个两岁三岁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黎昌这个人就是想象力太充足了。
他一想到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任克明才十六岁,说不定毛都还没长齐呢,他心里就难受的慌。
以至于这天晚上他们在疗养院和文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回到家后,黎昌第一件事情就是扒下任克明的裤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
好,现在是二十六岁,毛是长齐了的。
还发育得很好。
任克明哪能经得住他这么看,抓着他的头就往前送。
于是乎黎昌又自食其果地实践了一次blowjob。
实践完后,任克明坐在沙发上,把他紧紧从后面抱着,继续着白天没继续完的话题。
“我的母亲,是在生文时大出血去世的。”他说:“文今年十八,比我小八岁。”
黎昌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样的事。
他一向不懂怎么安慰人,又觉得任克明确实需要安慰,于是只能转过头,试探地亲亲他的脸颊。
任克明很受用,继续说:“那之后我和文一起生活,好在他的父亲很负责,会每个月定时给我们打来抚养费,再加上我零工的收入,勉强也能活下去。”
他静静讲,好像心底埋藏了许久许久的事情,在今天才第一次讲与人听。
其实确实是这样的。
这些事他确实是第一次说出口,以前想要告诉黎昌,每一次话到嘴边时,却又会被黎昌的吻给堵回来。
那种吻十分突然,但又很适时,就像知道他要说什么难过的事情,于是在这之前给予他安慰。
而每当任克明品尝过了黎昌,他就不想再回想以前的事情了。
和眼前的美好相比,何必沉溺于过去。
这一次,任克明终于下定决心,要告诉黎昌自己的过往。
有些难以启齿,有些和身份不符,但那是他的过去,那是构成他全部的过去。
“我做零工的时候,一般也是去餐馆做服务员,”他说,“和你一样。”
黎昌这时忽然问:“那你月薪多少?”
任克明笑了:“比你高。”
黎昌说:“……那你别告诉我了。”
任克明揉揉他的头发。
看,这人就是如此的不一样,他总是会问你一些你意料不及的问题,像是傻,又像是在故意扮傻。
不知道他是真只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还是想避开你的伤痛。
在告诉黎昌之前,任克明想过很多次他会问自己什么问题。
会不会问,那你是怎么回到任家的啊?又或者问,那任老爷子知道文的存在吗?抑或是问,你是私生子啊,任家会接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