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汹汹夺过江子鲤手里的拖布,敷衍地把教室拖过一遍,把桌椅撞的咣咣响,然后把东西丢回来,说道:“这下行了没?”
江子鲤抱臂哼了声:“拖布用完没洗。”
苏成敬压着嗓子“操”了声,认栽地去厕所洗了。
江子鲤看着他那怂样,不客气地笑了几声,又偷偷去瞥在擦黑板的夏景。
他睥睨交际场这么多年,说实话,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打个照面就能把人冻住的,更何况他俩有陈年旧恩怨在,平时想好好说句话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要他们势同水火地处三年,江子鲤想了想,也不太实际,最好就是保持现在的状态,永远互不搭理。
但是人家刚刚帮了你,一个“谢谢”总得有吧?
可夏景看着也不是很想跟他说话的样子。
两股念头在他脑子里挣扎,晃啊晃晃的他心焦。江子鲤捆好垃圾袋,头都要炸了。
他闷头折腾了一包垃圾半晌,最终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抬起头来:“你——”
“你叫江子鲤是吧?”门口突然响起苏成敬的声音。
他一腔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苏成敬一嗓子给挤了回去,憋得他面红耳赤的。
江子鲤瞪过去,见苏成敬把拖布放在门后,走到他面前。
焦候警惕起来:“你又想干啥?”
苏成敬没理他,一双眼睛沉沉地瞪着江子鲤:“今天晚上八点,去科学楼后,来一场男人的较量,谁输了就认对方做爹。”
科学楼后面是一片杂草从,大概有三分之一个操场那么大,背阴又放着很多杂物,听说有不少人偷偷在这边抽烟。
那边离其他楼都远,要真出了什么事,估计连求救都喊不到人。
余光似乎瞟见夏景因为这一句话扭过脸来,江子鲤下意识就想显得自己有骨气一些,毫无惧色地接受了苏成敬的战书:“想打就打,我可不怕你!”
算了,人情先欠着,解决眼前这个家伙比较重要。
谁知等到了晚上八点,这架却没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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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
晚上没打成。
因为教官加训了。
他们顶着暴晒站了一天军姿,又通过向左向右转均匀地翻了面,终于捱到天黑,已经人均蒸成一条人干了。
晚饭时候他们排队等着土豆炖牛肉配炒青菜,加一碗丸子汤,活像见着什么山珍海味似的,眼睛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