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宴把画画完后,跟着陆识一起回了家。
“爸,我想吃张妈做的卤水鸭。”
“我早就跟张妈说过了,还有你爱吃的其他几样。”
“哦,我这次考试进了年级前二十。”
陆岁宴看似只是随口说出了这句话来,实际上在说完后眼神就一直盯着爸爸看。
陆识也没辜负他的期望,伸手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
“我儿子可真厉害。”
“爸,摸脑袋长不高!”
“就你现在长这么高也差不多了。”
“那你摸吧。”
……
陆岁宴对画画这件事不是一般的感兴趣,陆识就帮他请了很有名的绘画大师给他当私人老师。
在高三那年,陆岁宴就跟他父亲坦白,他以后想当一名很出色的画家。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对继承家业这件事不感兴趣。
陆岁宴是考虑了很长时间后才把这件事跟他爸说的,毕竟他很清楚他爸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再加上陆识从小到大没少在他儿子面前念叨,等以后整个陆家都是给他的。
陆识在听完他儿子说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才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
“坐着说。”
“爸,我都这么大了,你应该不会再跟我动手了吧?”
“不会,你愿意好好跟我说,我很高兴。”
听到这里,陆岁宴才放心在陆识的旁边坐下,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在较长的假期里,陆识偶尔也尝试过给儿子安排商业上的课程。
岁岁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毫无天赋,也并不感兴趣,这是陆识一早就接受的事实。
只是没想到,岁岁会这么直接的跟自己说。
陆岁宴说出了一连串的话,低头喝水润喉时,陆识像他还小时那样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妥协地轻叹了一声后说道:
“岁岁,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去做的事情,爸爸永远是你的后盾。”
现在的陆识风华正茂,继承人并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考虑的事。
虽然陆识原本的安排都被儿子的突然坦白打乱,但是现在调整也能来得及。
陆岁宴伸手抱住了他爸的胳膊,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爸,你可真好啊。”
高三结束的暑假,陆岁宴的一幅作品在某个国际性赛事中获得了金奖,同时获得了一个评委老师的赏识,跟着老师一起去了国外留学。
他在绘画这件事上十分有天赋,无数老师都夸过他的画作有灵气。
陆识原本还抱着或许等儿子稍微长大一点会改变想法的希望,可随着岁岁在绘画界的名声越来越响,只能摁下自己这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