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随口一问。”
我口中这样回答着湘玉,但是身体里的那条魂魄早已不知道被吓得飞到哪里去了。
偏偏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的疝气灯照射到了在我跟前那一尊石像的脸上,霎时间,那一尊石像的眼睛好像真的发绿了一瞬,然后随着光线的移开而消失了。
我忍不住四下张望,四周的雕塑群那双空洞的眼珠子,好像都落在我的身上一样,让我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们看这里,这帮乐师的前面,好像还有一些匍匐跪在地面上的人俑。”张继生说道。
“走,我们游过去看看,说不定又是一个震惊的发现,”安德鲁说着,率先地往前冲。
我也跟着飘到前面去,但是心中对于笛声还有绿眼睛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昨晚那些景象其实是在预先给我一个警示,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亦或可能是超自然的东西,但是那种感觉特别的强烈。
随着小伙伴们的灯光一路看过去,这匍匐跪在地上的人俑,看起来有上百个,都是依照人体的比例雕刻而成的,眉目之间栩栩如生,那些微翘的衣角,甚至让人错觉身边正有清风拂过呢。
“各位,这里有一个问题,不知你们发现了没有。”
我突然间觉得老李好像与陈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相似,就如刚刚我们大家伙一起跑去看那些匍匐跪在地上的人俑时,这家伙就一个人停留在那帮乐师的队伍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李大哥,你发现了什么是吗?”湘玉问道。
“我们可以看到,眼前的这些石雕,其材质应该是古汉白玉,而且都是参照人体的正常比例雕刻而成的,所以,这些雕塑的重量应该是非常大的,我刚刚在乐师队伍里测探了一下,那些乐师的脚下不是实地,任然是淤泥层。因而,你们有没有想到,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这些雕塑屹立在这些淤泥之中,且千百年来不会挪动位置呢。”老李的语调没有明显的起伏,能够现象得出他是一脸平静地说出这段话的。
“这确实是没办法用现代力学来解释,而且这水底还有暗涌,所以,这些石雕如果没有固定在平实的地表之上,如何保持这样千年不倒的状态,确实是一个谜团啊。”张继生说道。
“这会不会跟这里的时空扭曲有关系呢?”安德鲁说道。
“时空扭曲是维度上的问题,我们现在在讨论的这个,我觉得应该是更倾向于重力的问题。”张继生辩解道。
反正不管是时空扭曲还是重力,这些都不是我能参与讨论的,所以,我和老李一直没有出声。
“周家小哥,前面还有东西,我们过去看看。”老李突然说道。
“哈,这最前面的,居然是一群动物的雕塑,这有点不符合常理吧,怎么人还排在动物的后面啊。”我笑着说道。“难不成,这些其实是修筑这个建筑群的主人所养的宠物。”
“不是宠物,这是一副百兽率舞的群雕,你看前面这一批马,它口中咬着一个杯子,这是衔杯敬酒呢,”老李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说道:“难道,这些数量数量庞大且雕工精细的雕塑,是在为祭祀服务的。”
听到祭祀两个字,我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掉,随即又反弹起来,咚咚咚地几乎要跳出胸前那样。
一时间,鱼脸人祭祀时那无数种乐器同时演奏的声音,又依稀出现在自己的耳边,让我有种将要魂飞魄散的感觉。
消失的祭台
“祭祀,老李,你说的是什么祭祀呢?”
一听到祭祀这个词,安德鲁最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速就冲到我们这边来。
老李原本就不喜欢安德鲁,再加上他刚刚为了保命硬是拉住我的腿,他现在基本上与他连脸皮都给撕破了,所以他根本不想理会安德鲁。
这个时候,湘玉张继生他们也都有了过来,在百兽率舞的石雕群上面飘着。
“李大哥,你刚刚说这些石雕是在为祭祀服务的,难道这里是一个祭祀场吗?”湘玉的声音细细的,让人听了都没办法拒绝回答他。
“老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因为我们古代祭祀都有献乐和献舞,还有这些匍匐在地上的石俑,也可能是祭祀的一种仪式。只是,这些陶埙巨柱的作用是什么,就有点不可而知,因为如果是在这里祭祀的话,那么肯定是在鄱阳湖还没有形成之前,应该没有一个民族会在水底下举行祭祀仪式吧。这样的话,就没有了水底的暗涌流过陶埙让其震动从而产生声音这一说法,那么,是谁能够吹得动造型如此巨大的陶埙呢?”我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周沧,你难道忘了吗?我们第一次到老爷庙的时候,庙祝就曾与我们说过,这鄱阳湖中住着的,是鱼凫王的后人,他们就能够在水中生活。”张继生提醒道。
这一提醒,让我瞬间就想起来鱼脸人,他们脸上奇怪的造型,会不会就是因为要在水里呼吸,那两个在脸颊两侧我一直以为是鱼尾巴呈现出类似于三角形的器官,会不会不是鱼尾巴,而是鱼头,里面藏着鱼鳃。
想到这里,我记起来在瓦屋山中,王之水曾多次提出古祠可能是蚕丛的后人为了祭祀他而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