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琅易一瞥,还果真是口红也没涂。看来比较紧张自己,他心里暗为暖和。
启口问她道:“这么快,打车过来的?”
“才不是,打了一半,剩下地铁,刚好今天不堵。”唐鹭搬了把靠椅过来,又觉得不方便,干脆坐到床沿检查他胳膊上的伤。
昨晚刹车匆忙,右手肘不知在什么金属上划拉一道七八厘米的口子,破开了皮的出血。彼时余琅易回来,心情颓靡懒得包扎,直接在水龙头下冲了冲,然后涂抹一层碘酒就睡下。此刻碘酒干了,合着划开的皮肉呈现紫红色,让人看了只觉肉疼。
唐鹭就皱眉怪哉道:“余琅易,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去小门诊包扎下!”
余琅易淡漠:“不必,一点小伤,等结痂就好了。”一副浑不挂心的样子。
唐鹭去抚他的额头,根据她两年多来的旁侧观察,发现余琅易一般身上破口出血时,都比较容易轻微发热。看他威气凛凛的,也不像身体不结实,问过他,余琅易只说是天生的、无妨碍。
难得他还能长这么高大个子。
之前断了手指那次,因为出血多,再加又被人倒了一桶冰水,所以发烧得最为严重。那次牙关都瑟瑟发抖了。
昨晚的伤口七八厘米,瞧着也骇人,唐鹭纤莹手指抚上去,他的额丰俊,坚毅的寸发,理得只有一厘米多长,根根扎刺人。
唐鹭摸着没发热,这便放心下来说:“怎么开车那样不小心呢,还走神。难怪我昨一晚上总想你睡不着,原来是刹车出事了!”
她的人凶嗔嗔地近在眼前,余琅易心下已确定不和她分手了,便耐着性子打量一下她。发现她眼尾飞着桃花,细嫩得掐出水的脸,樱桃小红唇,他这女人细看还是耐看的。
因为欲放弃追踪,整个人还满心颓然,眼眸滞迷地瞟着。忽然觉得唐鹭担心的模样像真的,这是个一门心专注在自己身上的平凡小女人。
他便张开硬朗的胸膛,手臂揽住她说:“倒下来陪我躺躺。昨晚是想我了?发的消息恁肉麻。”
结束保单收到翟欣消息,看得心乱,本想先送兄弟们回酒店,回来抱着她睡的,谁知道开车转弯走神了。
他的胸肌健硬,色泽带光,手臂上疙瘩鼓起,唐鹭贴着脸红。她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亲近他而不心跳呢。
唐鹭却怕挣破他伤口,一会又渗血了。绕开余琅易的箍抱,仰起头说:“我不想在这被你抱……臭,都是烟和熏香味。”
被嫌弃的余琅易不爽了,挑眉磨唇:“唐鹭鹭,我素日待你不薄吧,这一个晚上没冲澡你就嫌我臭,你他么贴我怀里乱舔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我出汗。”
唐鹭打了他一拳头,恼怒:“这里是你和你兄弟的寝室,冷不丁进来人怎么办,我就不躺,你起来去用点早餐。”
余琅易却懒得动,语气里慵懒,只睨着她说道:“让我躺躺,昨晚刹车猛急,今天头还晕着。”
又忽而问:“我放弃找人了,你跟我回东北大辽省去不?”
作者有话说:
嗷,本章短小哦~今晚决定早睡,(3
第22章
◎这两年多,我也没少宠你,是吧鹭鹭?◎
22
啊?唐鹭听得愕了一愕,放弃找人,然后回东北老家去?
余琅易躺靠在床头,健硕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脸上和嘴角都似勾着一丝颓郁,做出的决定也叫人倍感意外。
唐鹭的手指抚在他眼睑下,有些发青和厚,一定没睡好。她心疼地问道:“是不是你昨晚又去找人了,没找到,回来路上心灰失望走神,刹车才出了岔子?”
……到底被那人欠了多少钱,要这样不找到不方休。
人命的债,你说呢。
余琅易以沉默代答。
他既然已决定放弃,放弃就不找了,管他有无这人又或是自己的臆想猜测,都不必再拖泥带水。
老家那边老爷子给他留下的遗产和门会,事情要干,人要做事,嘴要吃饭;兄长在沪都的生意遇到麻烦,也要去平解。顶多就用两个多月时间把这边的琐碎料理完毕,人就回去了。
既然他是选择了唐鹭,这个女人让他挂心不下,那就最好提前给她打个预防,有个心里准备。
反正问得半真半假的,带着真心刺探,又或者可有可无。
余琅易浓郁剑眉下的眸光盯紧她,问:“不是总说喜欢我吗,就问你跟不跟我回去吧?”
他挺拔的鼻梁旁,两眼仿佛能锁住人心,直透心灵深处,丰泽的唇瓣似随时等她启口。
唐鹭心弦扑扑地跳动,她都没想过和余琅易的以后,或者没敢想过,毕竟余琅易给她的感觉像随时都能和她分手,忽然就这样问,太意外了。
===第1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