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每年辽清办的报告分配到了谁的手里……
黎予说:“我没看见。”
负责人眼珠都要瞪出来:“黎队,这还能不认账的?!”
“物理层面的。”黎予说,“把备份找给我看。”
证伪的过程冗长但有效。
马文州对着那沓用复杂标记确定时间的纸张验了又验,最后对黎予点点头。
黎予会意,把封印解开。
手指划过文件,黎予的面色越加沉重。
他说:“我没有在省里的版本见过这一段。我对这两页的排版有印象。”
他的手指指着前一页,把写着狐母案内容的部分翻过:“这两个部分在那一版上是合在一起的。”
负责人大惊:“这些东西都是一起印制封存的,整个辽清办的人都看着,从阴司渠道送去的时候也要对比检查。我们不可能在这上面动手脚。”
黎予摆摆手:“你先去吧。给志愿者安排好生活起居。”
他靠在桌子上,马文州说:“你有什么想法?”
黎予说:“能有什么想法,想想是谁呗。”
“你的意见?”
“我脑子有点乱。”
黎予抬手抹了把脸,沾了一脸档案上落的灰,又胡乱蹭掉。
“这两年总结档案都是在我面前拆封的。要说人选,整个b省唯处办不就一个人权限比我高?”
“你说李进?”
“不知道,至少他没有动机。”黎予说,“我希望跟他没关系。”
马文州点头。
“随便怀疑他的确不合理,毕竟他是内奸的证据还没有你是内奸的多。”
黎予:……
门被敲了两下。
江珑推开门问:“黎予,我记得你会吹唢呐?”
“只会吹几首比较经典的白事曲目。”黎予说,“要开始超度了?”
江珑摇头,把手上的白色唢呐给他看。
黎予接过来,错愕地看了一会,确认江珑说的是这个诡异的骨头碎片。
“这个……得安个嘴才能吹。”
黎予把它拿在手里来回查看:“还真是个唢呐?”
整个唢呐比寻常尺寸小了几圈,精细程度不像是个模型。
江珑说:“这是他们从山上挖到的。味道没错。”
“这东西没有拼接痕迹,只是钻孔和打磨?也太过于惊悚了吧。”
江珑沉默。
他说:“几个新开掘的骨坑中,畸形率大大上升,尤其是骨盆,显著变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