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抱起杨氤,慌张道:“杨氤你别吓我,睁开眼睛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
杨氤睁开眸子,入目是顾瞻担忧的神情,他的眼睛一下被刺痛,偏头移开视线。
“我咳咳”杨氤嗓子发干:“没事,就是有点控制不住借用了一下你的绳子”
“对不起,我们去收拾东西吧。”
顾瞻抱紧杨氤,像要把他融进骨血一般,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杨氤的衣领处。
“对不起,对不起杨氤,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顾瞻哽咽道,眼泪不要钱似的砸下来,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有流过的眼泪一次流个够。
杨氤把手放在顾瞻的背上,像顾瞻从前安抚他一般,轻轻抚摸着。
“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以后快控制不住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的。”杨氤给顾瞻看他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界面。
顾瞻给杨氤的手腕仔仔细细消了毒,包扎好。
杨氤的两只手腕上全缠着纱布,说不出的滑稽。
顾瞻收拾好药箱,把箱子重新放回柜子上。杨氤看着顾瞻的背影,总觉得他在生气。
事实上,顾瞻确实在生气,但不是生杨氤的气。
他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杨氤的异样,为什么在杨氤已经发病过一次,还要出门,让杨氤脱离他的视线。
如果顾瞻没有等那五分钟,杨氤或许不会伤的这么重。
杨氤是钢琴家,手是他的全部啊。
顾瞻一拳砸在柜子上,突如其来的声响把杨氤吓的一哆嗦。
“顾瞻,你怎么了?”杨氤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瞻的手背一片红,闻言,他没有回头:“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杨氤从后环住顾瞻的腰,但并未抱实。
“你手伤成这个样子,怎么去?”顾瞻的语气很不好,看起来应该被他气的不轻。
杨氤把手伸到顾瞻面前,晃了晃手腕:“你看,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诚意
顾瞻勾唇,松开杨氤,抱臂看着他:“请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