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的那一桌自始至终都是最安全的,因此他们一个个把热闹看了个遍。
只不过碍于身份,他们始终不动。
今日宰相府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什么人说什么话,背后有什么深意,值得他们各自回府后与自己的智囊团好好推敲推敲。
偏偏符广鳞主动坐了过去。
其余几位皇子相互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这符广麟一去,符广珍自然要站在吃瓜第一线,也不想想先前和宋绪风的“恩怨”,厚着脸皮去了。
只不过,见到宋绪风,符广珍主动开口:“上次的事情抱歉了。”
宋绪风不和小孩子计较,语气平淡:“无妨。”
最后,除了原本就被安排在这一桌的其他几人,剩余一个位置,自然是留给陆太傅。
陆再林要带上陆溪,郑博珩坦荡荡,并无所谓,宋绪风更是不在意。
至此,与郑博珩拉近关系的机会,在短短的片刻间就已经瓜分完毕。
反应慢一拍的人内心不禁有些懊恼。
很快,众人适应了这一变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该怎么怎么。
只不过,所有的道喜之词和对象,从宋剑雄变成了郑博珩。
或者说,是宋绪风。
宋绪风几个呼吸间,地位就从被人人看不起变成了众人眼里的巴结对象,不可畏是一朝翻身。
而宰相府屹立天齐国多年,却从未有过那么一刻如此的丢人。
瞧瞧他们现在,再比比宋绪风那一桌。
皇子、王爷、太傅、天骄,多会审时度势,这一个个都向宋绪风道贺。
好像所谓的出生根本不值一提般。
明明是祖上荣光的事情,此时此刻对宋剑雄来说,却是颜面扫地。
宋剑雄始终没有说话。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前院,甚至还有不少未清除干净的血迹,怒极反静。
他命人将宋御风扶下去,让长媳跟着一起去照顾宋御风,也把宋慕宸安排人抱离了宴会厅。
可怜的奶娃娃,根本没有人再关心今日是否是他的生辰。
明明这群人是因他而聚。
宋剑雄收拾好心境,带着宰相府剩余的众人坐下。
宋慕宸周岁宴的宴席,终于在没有任何幺蛾子的情况下开始了。
郑薄珩和宋绪风并肩齐坐,一个高大威猛,一个郎艳无绝,般配两个字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
此时,郑博珩朝陆再林敬酒:“老师。”
陆再林年岁已高以茶代酒:“出息了。”
“是老师教得好。”郑博珩一口闷。
“一炷香前,我曾问过绪风公子,是否愿意归入我门下。”陆再林抿了一口。
“我猜他一定不愿意。”郑博珩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怎么知道的?”符广信脱口而出。
郑博珩自信地勾唇。
老子每天晚上宠着哄着供着当祖宗给养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