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郑博珩留在他体内的那道强横霸道的真气,始终护着他的丹田,才使得他能活到现在。
至于那莫名其妙的平衡,还得归功于《毒典》。
江瑜白清亮的眸子有些暗沉。
他这位师傅,不一定是出于好心才把《毒典》给宋绪风,他更趋向于如今宋绪风的状态是师傅期待的结果。
也不知道对宋绪风是好事还是坏事。
“师……师兄?”宋绪风神志不清下居然还能认出江瑜白。
“你与你往日里的乖顺竟是截然相反的性子。”江瑜白将宋绪风的衣物褪去。
果然,在一些关键的穴位处,已经逐渐开始泛紫。
江瑜白迅速取出他的一套银针。
银针在他手里以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扎在宋绪风身上。
银针所扎之处瞬间流出了黑血,银针也在瞬间变黑。
“也是,若是柔弱的性子,又如何舍得给自己尝百毒。”
江瑜白说着,迅速拔出银针,立即换了一套。
拔出的银针浸泡在一种特殊的药液中,药液泛出淡淡的灰色。
就这样,江瑜白用两套银针反复给宋绪风扎针。
一夜过去,当江瑜白收起所有物件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小白!”
“绪风!”
第一时间,闻去非将摇摇欲坠的江瑜白搂在怀里。
郑博珩则坐在宋绪风床头看他的状态。
“他因受刺激导致体内的毒性发作,你若有余力,可再给他一些真气,同时护住他的丹田和心脉。”江瑜白缓了口气继续道,“前些日子我给你们的药不能停,继续得服用。”
“谢了。”郑博珩道,他看了看窗外,“在宋绪风彻底清醒之前,还望二位留在将军府内。”
“我等还有差事。”闻去非不太同意,毕竟两人身上的差事繁重,要是待在将军府,会耽误很多事情。
“二位可在将军府办公。”郑博珩的语气不容置疑,“皇上那边我去说,天塌下来我顶着。”
他的目光始终定在宋绪风身上,语气沉得如狂风骤雨前夕的阴天。
“他若能醒来,一切都好说,他若醒不来,那天齐国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求求你!别走!
娘?吕姨?
苏婉乔和吕静,一个天齐国第一美女,一个天齐国名妓,正是二人风华绝代的模样。
两人齐齐瞧向宋绪风。
“风儿。”
“小风。”
两人甜美的笑容是这个人世间最能安抚人心的温暖。
“小风,你吕姨又做了好吃的点心,快来尝尝。”苏婉乔向宋绪风伸出手。
这双手如羊脂玉般白皙,纤细,却拥有着无尽的力量,牵着宋绪风度过儿时最容易夭折的岁月,撑起宋绪风飘零的一片天。
苏婉乔是在他七岁时因重病不治而死在了一个寒冷的冬季。
如今宋绪风十七岁了,整整十年,宋绪风不曾再见过苏婉乔,如今得一相见,他自然朝苏婉乔走去。
他将手搭在苏婉乔的掌心,不曾想,手居然就这样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