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郑博珩瞄了郑小东一眼。
“没有……”郑小东努了努嘴,您是将军您说了算。
“究竟发生了何事?”郑博珩这时才想起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清浅……”宋绪风唤了一声。
“怎么了?”郑博珩低头柔声问。
“此人可能还活着。”宋绪风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别看,”郑博珩掰过宋绪风的头往自己胸口钻,“脏。”
就这几个动作几句话,把郑小东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家将军是被下了降头吧?被夺舍了吧?
这还是那个能止所有边疆小儿夜啼的阎王将军吗?
不是吧?
谁能告诉他,他家威风凛凛的郑将军究竟怎么了?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男人再次突然咳出血,唤出声。
“救……救命……”
宋绪风开启反杀
审讯还没开始,男人就把知道的都说了。
他原是宰相府的一个杂役,昨日宋持找上他,让他趁着将军府在招工,浑水摸鱼进入将军府的厨房,早上在粥里下这种药。
宋持特地告诉他这种药只会让人剧痛,并不会死人,还塞了五十两银子给他。
昨日他原本走了,回来不过是想看看将军府众人的情况,结果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差点丢了命。
“把他给我吧。”
是夜,郑博珩在用内力对宋绪风进行腿部的筋脉梳理。
“绪风,你可别心软。”
郑博珩经过这件事,把所有的下人都遣散了,如果还要招工,他定会精挑细选。
“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影响你。”宋绪风收回脚。
郑博珩没让。
他握着宋绪风的脚踝,轻轻揉搓着:“有知觉的,是吗?”
“嗯……”宋绪风被揉得脸红了。
“没事,回头我把江瑜白抓来给你看腿。”郑博珩继续按摩着。
他无比庆幸自己四年前出现得早,不然宋绪风这腿得终日在轮椅上度过了。
如今能勉强站立,就说明恢复有望。
“我真的没事。”
一阵阵痒意从宋绪风脚底传来,原本红彤彤的脸颊如今直接熟了。
宋绪风继承了他母亲的一双瑞凤眼,晶莹透亮的双眸下,是两颗如黑珍珠般的眼珠。
珠光闪烁,他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双唇红润饱满。
长发顺着两鬓垂下,发尖一点点扫过郑博珩的手背。
宋绪风对着郑博珩说话时的声音始终很轻柔,听得郑博珩有些发热。
“你的卖身契,晋王府已经派人送了过来。”郑博珩的声音因燥意而有些沉。
提到卖身契三个字,宋绪风整个人微微一抖。
“现在在我手上。”郑博珩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痞气,“所以你如今已彻彻底底是我郑博珩的人,懂吗?”
“嗯……”宋绪风很轻很轻地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