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我不是正在帮你想吗?”许倩看见江伟荣就气不打一处来,和他在一起是看他是个富二代,经济条件好,又能惯着自己,无奈是个二百五,虚有其表,脑子里面全是草包。要是江伟荣能有江野一半聪明,都能让她省心不少。她想了想,问:“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发小,在什么《东江日报》工作的?”“谁,吴言?”“对啊就是他,他人脉广,又能接触到不少小道消息。”“我马上打电话给他!”江伟荣特别宠着许倩,是这一圈发小里头都知道的事,他一个电话打下来,吴言立刻在那头说:“行啊,嫂子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吴,你嫂子现在碰到了点麻烦事,想让你帮忙调查一个人。”许倩剐了江伟荣一眼,把电话抢了去:“吴哥,是我许倩。”“嫂子好。”“你不是写小报特别灵,还能挖点从小到大的轶事吗,我这有个闺蜜,叫林舒晨,我想知道她的一些情况,我等会把她的基本情况发给你,还有籍贯,你可别搞错人了。”“没问题,铁定把她什么时候学走路,什么时候学说话都给你弄明白了!”挂了电话,许倩瘫在江伟荣怀里:“这个吴言,做事靠谱吗?”“绝对——靠谱!”许倩这才破涕为笑。随着时间推移,新的一天查证又开始了。站在市图书馆前,林舒晨有点恍惚,问江野:“我们过来图书馆干什么?”“查资料。”“查资料?”林舒晨仿佛有点难以置信般,“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还需要在图书馆里查资料吗?”“你进去不就知道了?”江野挑眉。两个人循着指示进入图书馆,馆里头阳光明媚,静悄悄地,连脚步都放缓了不少。虽然现在很少人看书,但没想到在图书馆里看书和学习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在查询区,有十几个立式电脑供查询。林舒晨跟在江野身后,看见他在查询栏上打了“吴言”,又打了“东江日报”。电脑打印出了明细,江野根据明细一个个区域查找,资料摞得老高。林舒晨惊呼出声:“这么多?都要在今天看完吗?”“这些都是吴言从业以来在《东江日报》和其他报刊杂志上发布的稿件。”其中就有一篇是对鉴定人高凌风的采访稿,林舒晨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把稿子看了好几遍。“鉴定人高凌风,从事鉴定行业已经有八年经验,擅长做亲子鉴定,曾经因为他的一次鉴定,为离婚争夺抚养权官司扭转乾坤,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鉴定报告,让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这是采访前面加粗的一句话,林舒晨翻来覆去地看,感叹:“好感人,没想到鉴定还能这样的……”“虽然现在网络发达,但是纸媒还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还有一些报道并没有放在网上,或者查找困难。”江野揉了揉眉头,“你看出什么了吗?”林舒晨说:“就感觉对亲子鉴定加深了一分了解。”“还有呢?”“如果没有亲子鉴定,那么多孩子怎么办呢,所以这件事做得对,真是功德无量!”江野掩卷沉思,缓缓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本市每年被拐卖孩子的数量,还有寻回孩子的数量,再和高凌风亲子鉴定的数量做比对?”林舒晨打了一个激灵,再翻看江野给她的数据,挠了挠头:“不对劲啊,确实不对劲。本市去年登记被拐卖的孩子192个,寻回孩子26个,可是亲子鉴定的数量就有398个……”江野点了点头:“根据采访稿,八年间高凌风给拐卖寻回孩子做了上千次的亲子鉴定,这些还只是披露出来,还有一部分不希望对外发布的。根据鉴定中心的收入分配来算,鉴定中心还对国外和外省的委托人进行亲子鉴定,所以亲子鉴定的次数远远不止这些。”“那也只能说明高凌风名气大,外地的人都纷纷赶过来找他进行鉴定?”“亲子鉴定又不是其他地区做不了的,为什么非得找他不可?”江野反驳道,“还有,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非拐卖孩子的亲子鉴定数量,以找回的数据来计算,是为了掩盖什么。”“这事情太复杂了,我的脑子转不过来。”林舒晨感觉自己一动脑子,好像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什么在脑海里嗡嗡嗡地打转,影响她的思考。“想不过来,我可以替你想。”“不行,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案子,我也要帮忙。”林舒晨真诚道。江野揉了揉太阳穴:“我记得,你有一个侄女叫毛千惠?这件事恐怕需要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