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拼图上画着一条多爪蟒蛇,紧紧缠着一只双目血红的黑兔子,兔子的耳朵是锯齿状的,嘴边长出的獠牙像极了猛犸象。从画面上看,确实符合“蛇缠兔”的歌词内容,问题是他们到现在还没见过兔子,自然也不知道真正的凶兽兔子应该长什么样。……然后现实就给了他们答案。高分贝的尖啸声迅速由远及近,毫无征兆出现在暗道里的、能用两条后腿站立的庞大兔子,就这么癫狂地闯进了密室。密室大门又轰然关闭。齐云肆惊道:“原来兔子还会叫的吗?”如果换作赵星海,绝对要吼他一句“重点难道在这吗”,不过现在和他一起的是姜玄月,姜玄月的思维也不怎么正常。她淡定扫了一眼拼图,得出结论:“长得一样,拼图是真的。”“完了月月,咱俩被堵在屋里了。”“那就杀了它,是你杀还是我杀?”她平时绝对不会问这种问题,齐云肆莫名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怎么,你不想杀它吗?”“这只是兔子,你来杀,免得事后又跟我废话。”毕竟为了当初那只缝好的兔子玩偶,他都已经问她好几遍了。这傻瓜可能是对兔子有什么特殊情分。齐云肆愣了一下:“密室太小了,回旋镖施展不开,能借我一把刀吗?”姜玄月看了他一眼,她似乎有点无语,但还是把左手的刀递给了他。“会用吗?”“当然会,这么多年看你用这两把刀,我还能没学会?”可能是觉得两人聊太久自己被忽略了,那只兔子猛地龇出两根尖利獠牙,气势汹汹朝他们撞来。齐云肆闪身挡在姜玄月前面,从上至下劈砍,一刀凌空击中兔子头顶,再就势侧身卸力,反手横削,将兔子的耳朵齐根削掉。血淋淋的兔子耳朵“啪嗒”一声掉在姜玄月脚边,她很随意地踢开,再度将视线投向他。不得不承认,她认为他智商不高,和她认可他实力强劲并不冲突。解释得更通俗易懂些,即这个男人只有在闭嘴干架的时候,才勉强有几分可取之处。“速战速决,时间要到了。”话音未落,齐云肆已经采取四两拨千斤的战术,将狂躁的兔子引向那座铁处女刑具,并用力将两扇铁框重新闭合。兔子在里面疯狂挣扎,他在外面死死阻拦,双方较力了足足半分钟,期间腥臭的血液不断流出来,染红了他的皮靴。直至兔子几乎被放血放成了一张皮,彻底没了动静。“月月,搞定了。”姜玄月走上前拉开铁框,打量着被死死钉在中间的兔子,她从齐云肆手里接过刀,动作熟练,直接用刀尖挑开了兔子的肚皮。当啷。有薄而透明的玻璃镜片从兔子内脏间掉落出来,被她一脚勾起,再稳稳接住。这和之前她从老鼠那里发现的镜片一模一样,只是镜片上的花纹不同。齐云肆好奇:“这什么东西?”“新道具。”“用处呢?”“还差一副镜框就能凑成眼镜,可以给赵星海戴。”“哦哦!”他真的信了。下一次的传送,两人随机来到了404房间。姜玄月环视四周,径直走向衣柜,并很自然地吩咐齐云肆。“门口望个风,我换身衣服。”毕竟先前她一通屠宰,卫衣都被染得不成样子,总该抓紧换件新的。“好嘞!”齐云肆乖乖站在门口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怠慢。结果还没过半分钟,忽听屋内传来异响,紧接着是熟悉的男性惨叫声。“啊!”他果断转身,快步赶去:“怎么了月月……呃!”呈现在他眼前的情景,实在很难形容。姜玄月那件沾血的卫衣脱掉了,此刻只穿着一件黑色内衣,往上露出纤细锁骨,往下露出流畅的马甲线,柔美与帅气结合,顶级性感。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对面的梳妆台上躺着赵星海,他刚被她的刀鞘砸出鼻血。齐云肆惊呆了,他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提醒姜玄月穿衣服,还是该去扶起赵星海。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先冲过去捂住了赵星海的眼睛。赵星海:“……”你他妈哪怕稍微给我擦擦鼻血,都算你这个兄弟没白交。“月月。”齐云肆压低嗓音,显得非常没底气,“咱先把衣服穿好了,行不行?”姜玄月从衣柜里扯出一件新的蓝色卫衣,淡定套头穿好。“我都不在乎,你扭捏什么?”赵星海极度委屈:“你既然不在乎,砸我干嘛?”“我又不知道是你,你突然从镜子里爬出来,不砸你砸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