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组织这一个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概念出来之前,他们也许会对背后的秘密产生一些好奇,但出于对若松竹一的尊重,他们不会主动去戳破这一层纸,而是等着有一天他能够坦诚地来和他们说——当然,就算不说,他们也依旧理解他的选择。但是在外力干涉之下,距离真相的薄薄纸张被戳破时,这种本该有着冲击力的消息,反而心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来。——「就应该是这样嘛。」也许他们几人早就在脑海里对此有了些许猜测,只是都按下不提罢了。所以迎接真相的时候也能够如此坦然。可惜若松竹一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对人情世故的感知程度实在低到了令人发指且不可思议的地步,能够与周边人走到这一步全靠周围人的耐心和温柔,当然,还有若松竹一本人十分诡异的精准直球——准不准全看能不能对上电波。在从和百利酒的对峙之中,若松竹一就得知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了这一件事,可他当然不清楚内心深处强烈的不安是因为什么——种种行为,现在就像猫猫想要争取主人的注意力一样。萩原研二想到这里突然就没忍住笑,但果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去安抚一下对面不安的若松猫猫吧?若松竹一还盯着对面走过来的两人,装深沉不说话。眼前明亮的灯光倏得就变暗了下来,若松竹一没适应地眨眨眼,随后才意识到鼻梁上架了一幅较重的墨镜,大概能遮住半张脸那么大。下一秒,猫猫鼓起的脸颊就被戳扁回去,发出“噗”的一声。耳边还能够听到对面熬夜加班的新人警官不小心发出的一声闷笑声,淡红色慢慢爬上耳垂,因为还在生病,所以红色就显得格外明显,若松竹一他十分恼怒地开口:“不是这么让你戳的!”“——不准再戳!”义正言辞地进行反抗。“是吗?”松田阵平漫不经心地开口,等到若松竹一扶起那副墨镜,又直接把手大力按在对面头上摸了一把,“回去了。”刚扶好的墨镜又直接滑下了鼻梁,头发也乱糟糟一团。但是压在心里那股让人沉闷不过气来的感觉却消失得一干二净。若松竹一顺不好头上已经被揉乱了的头发,随性就不管它了,本来想趁抬手低头整理发型的动作,来掩饰一下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嘴角,可惜不管用——那就干脆随他去。……嘿嘿。“小竹一,什么事情那么开心?”“没有开心哦。”“真的吗?我不信。”萩原研二继续说,“看到在傻笑了。”“没有傻笑。”坚定的语气。“就有傻笑。”一贯的调笑口吻。“没有。”“就有。”……还在开车的松田阵平有点受不了后面两个人幼稚的行为,或者说觉得自己开车好吃亏:“你们两个都给我停一停!!!”外界的插入,会使原本对立的两人突然团结一心,萩原研二和若松竹一两个人一致同意放下矛盾,共同对外:“才不要!”……远在欧洲的贝尔摩德其实非常不想管现在组织本部的事情。连警方公安都已经察觉到了组织行动的急切,身在组织以情报立身的贝尔摩德当然更加清楚内里的玄机和秘密。又一次接到了来自朗姆的消息。朗姆先前在组织很不好过,因为一项计划的失败。不过以贝尔摩德的目光来看,等熬过这一次的动荡,恐怕朗姆的势力可真是要比先前再庞大许多倍,估计那次动摇根基的失败也是他一手谋划的吧。就连他手下的得力助手的美名,自己远在欧洲都听到许多次了。甚至连她都不太清楚这位同诩“神秘主义者”的具体情况。真是有意思。贝尔摩德这么想着,就接起了手中的电话,还没等对面的人开口,她就率先说道:“我最近可没有什么……重新回来的打算,不用再来找我,朗姆。”“这一点我当然知道。”被处理过的雌雄莫辨的声音,其实有些难听,“我这一次来只是想要借你的手,将我们组织的珍宝、亲爱的苏兹酒——叫回本部一趟。”贝尔摩德垂在身侧的手猛得握紧。--------------------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用太注重逻辑什么的(欲盖弥彰地继续咳咳咳。看个开心就好(继续欲盖弥彰地咳咳代号是……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街上就早就有了行人。摊主也早早摆出了铺位,出笼时热腾腾的蒸汽也融进清晨的雾气里。“真的不用送一程吗?”萩原研二试图从睡梦中挣扎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