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可惜,在这种考验男人生理功能的关键时刻,唐清之只能把精力集中在把守城门这一件事上,分不出半点心思去控制自己的神态和语气。所以那三个字生生说得荡漾又旖旎,哪怕金刚钻打磨出来的直男听了也得弯个九十度打底。“你这样可不像是想让我出去啊。”——所以更别说是这个本身就已经弯成蚊香的余某人了。此时此刻面子已经不在第一位了,心如死灰的唐清之只想把没做的事情做完。“你快点……!!”唐清之已经急得要蹬腿了,只可惜他现在全身又软又烫,暴怒都化成了娇嗔。于是他就这样挥动着燃烧的四肢,被那人一个拦截,抓住了脚踝。他的动作快准狠得像是练过武功,余秋竹的手掌心刚沾过冷水,接触到唐清之发热的皮肤,让那人不禁一个激灵。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余秋竹伸手将那人往后一扯,犯罪嫌疑人洁白耀眼的大腿|根就原形毕露了。唐清之的生物本能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挡,结果对面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啪地一声,单手把他冲在半空的双臂都给拦截了。那一瞬间,心脏骤停。然后,唐清之就眼睁睁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另一只作祟的手缓缓地、缓缓地爬上来。唐清之忍不住呼吸急促,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余秋竹,握住了他的把柄……这是唐清之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真真实实的第一次被人握住把柄。这种玄妙中夹杂着惊悚、微痛里掺杂这快意的触感,让唐清之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一瞬间,他的大脑反复在人间炼狱和极乐世界里高速回转着。“看来也只有这样能镇得住你了。”余秋竹一脸极致的淡漠,看得唐清之恨不得挥刀自宫。“别乱动,我没打算对你怎么样……”余秋竹此刻的样子,像是用大网兜子兜住了一只巨大的猫科动物,半眯着眼睛,生怕对方出其不意给自己来一爪子。但是他略显沉重的语气显然也出卖了他内心极大的波动。——那是一种被道德感强行勒住的剧烈的渴望,配上他这张脸,不禁让人欲|望膨胀起来。唐清之看着他隐忍克制的表情,瞬间满脑子旖旎幻想,脑子一抽,居然小幅度地耸了耸。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卧槽完蛋。“靠,默认为这是邀请了。”余秋竹的嗓音哑住了。……整个过程里,唐清之就像一具坚|挺的死尸。余秋竹想把他蒙在脸上的枕头给掀了,但无奈那人把全部力气都用在这里,任由他怎么努力,都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嗯?要不要我开启君子模式?”半道儿上,余秋竹突然停下来,抬头问道。“什么啊……”唐清之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白,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啊……”说完余秋竹便低下头去。什么??!!等等?!!!还没等他拒绝,唐清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脑短路。后来,余秋竹也毫不掩饰地举起大旗,唐清之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看什么?还不都是你弄的。”在这人理直气壮的威逼利诱下,唐清之给他做了一回小人。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这么你来我往了半个晚上,倒也没浪费余秋竹花在程嘉衍身上的那么大个红包。完事儿之后,余秋竹躺在唐清之的床上放空,唐清之则抱着起,蜷缩在床角进入自闭模式。完了完了,到底还是开闸了。虽然没有更深层次的试探,但是唐清之的大脑皮层已经告诉他,什么叫食髓知味了。——乔女士要把他泡进八四消毒液里做成罐头了……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身体却非常诚实地唱着快乐崇拜,两种极端的感受抨击着脏脏男孩唐清之,瞬间激得他泪流满面。“艹??你怎么哭了???”疲惫到快要睡过去的余秋竹扭头间立马清醒:“我把你弄疼了???”弄疼是不可能的,弄爽了是真的,越是爽唐清之越觉得自己恶心吧啦,越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堕落的深渊。“我……我不干净了……”如果说唐清之之前哭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演的成分,那这回他悲痛的情绪来得确实比避雷针还真。他哭得整个人直抽抽,何止是梨花带雨,简直就是暴风骤雨了。进入贤者模式的余秋竹脑子不太灵光,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差不多像是夺了人家的贞|操,愧疚心瞬间挤走了一切下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