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就听到晏桦嘴角带着笑,语气狂妄道:“我是你爷爷。”
“操!”
“表哥,他就是晏桦!”棒子狗仗人势谄媚地说道。
男人没想到晏桦居然敢这么嚣张,他们这边可是有五个人,晏桦光杆司令一个,怎么算都有把握,也不跟他多废话,抄起手上的钢管毫不客气地朝他来。
“老子今天让你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对面男人张狂道。
可是他初来乍到,低估了晏桦,也高估了自己。
同时也低估了江野喊警察的速度。
江野带着警察赶过来的时候,晏桦一个飞踢踩着他的胸口处,疼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警察同志,他打人!”棒子见到警察来,连忙反咬一口,指着晏桦控诉道。
“晏桦,又是你!”
晏桦算是所里的常客了,尤其是黄警官,老远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刺头。
江野刚才拼命跑出去老远,可是马上意识到他桥哥还在那,刚好遇到对面巡逻的警车,马上去报了警,带着警察赶过来。
“桥哥,你流血了。”江野嘴唇发白,颤巍巍地指了指晏桦额头道。
晏桦随意地用掌心蹭了蹭额角的血迹,云淡风轻地说道:“没事,破皮了而已。”
可是破皮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日头渐渐升到最高处,一缕阳光照进派出所院中。
晏桦脑袋处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好在伤得不重,用他的话,就是破皮了。
这相比他从前受的伤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江野看着额角的白色纱布,自责地道歉。
“桥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棒子那些人也不会找你麻烦。”
晏桦奇怪地看向他,认真地说道:“跟你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有其他借口找我麻烦。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当做是你的错。”
江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是在垂下头时,眼底浮现一丝挣扎。嘴唇嗫嚅,有一瞬间想要说出他们偶遇的真相。
可是他怕……
就在他纠结时,黄警官喊道,“晏桦,过来。”
“在这等我。”晏桦对着江野丢下这一句话,便朝前走去。
江野忍了忍,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藏好。
黄警官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晏桦道:“你说说你,大过年第一天都要到我这报道。”
晏桦摸了摸额头的纱布,“我是受害者呀,我好端端走路上,被人打了。我也很无辜。”
“你让我省点心好不好?”黄警官无奈道。
“我还不够省心?半年没来你这了。”晏桦熟络地耍着嘴皮子。
黄警官叹了口气,“你今天去看过你妈了吗?”
“嗯。”提到妈妈,晏桦顿时沉默了许多。
“看过就好,不然你这个样子去,她肯定要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