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男生举起酒杯祝贺:“恭喜啊!咱们这些无名小卒当年可没少关注你们。林大神,袁晴遥,你们不结婚才奇怪呢,除了你们身边亲近的朋友,全校人那时都认为你们俩就是一对儿,这是公认的!”
酒过三巡,大伙儿情绪高涨,吹牛的吹牛、拼酒的拼酒。
趁乱,李仲麟来到了林柏楠和袁晴遥身边,对当年自己嘴巴“没把门”的事致上了歉意:“林大神,袁晴遥,我为我当年的疏忽给你们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万叶舒的耳朵那么贼啊!我这些年都没脸见你们,听到你们重归于好了我才敢厚着脸皮来的……对不起!”
他双手合十,就差“武士跪”了。
“无心之过,没关系的。其实,就算你不说,放榜的时候万叶舒也会看到我和林柏楠报了哪所学校,以她的作风,大概率会复读一年再考来j大,那样我会很危险,逃都逃不掉。”袁晴遥当年在机场没怪罪李仲麟,现今自然也不会,她友善地笑了笑,“那天谢谢你陪我坐飞机,陪我回家,不然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说不定就把自己搞丢了。”
“谢谢。”李仲麟羞愧难当,巴巴地看向一语不发的林柏楠,“林大神抱歉啊……”
林柏楠喜怒不形于色,他纤长的手指捏起一杯红酒:“这杯没人喝过,自罚一杯?”
“好!好啊!”李仲麟一饮而尽,“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好吗?你们结婚能给我发请帖吗?”
“嗯。”袁晴遥点点头。
林柏楠倒也没有意见。
爱人已满
那天的后半场,包厢内哄闹得掀翻了天。
袁晴遥陪林柏楠去了趟洗手间,而后,他们拿上外套,暂时离开了那热火朝天的环境,出去透透气。
俩人十指相拥,散步散到了酒店后面的庭院。
2月的北方,寒风凛冽,大地上凝结着一块一块的雪融化后残留的冰片。
坐车来的,袁晴遥没穿防滑的雪地靴,脚蹬一双时髦的靴子,她走一步,滑两下,拉着林柏楠在冰面上打转,玩得不亦乐乎:“好久没见到化雪了,好难走!”
“你可以不用走路。”他拍拍大腿。
她熟稔地从轮椅左边滑入他的怀里,紧了紧他的围巾,而轮子更是招架不住滑溜溜的冰面,划出两条歪七扭八的轨迹,她抱紧他的脖子,笑声如黄鹂。
玩了一会儿,见好就收,摔倒可就不好玩了,他们在一张长椅前停靠休息。
酒店外院张灯结彩,挂起一串串火红的灯笼,在无垠夜色中随风荡悠,将祝福像蒲公英播种那般撒向每个角落。
不远处,几个小孩在玩“仙女棒”,大孩子负责点火,小孩子负责手舞足蹈,孩童的笑声叫声此起彼伏。
“想玩吗?”林柏楠问。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幼稚了?”袁晴遥答。
林柏楠屈起手指敲一下袁晴遥的额头,去到大孩子面前,用五百块买下“仙女棒”和打火机,放腿上,他摇着轮椅回来,把东西递给了袁晴遥。
大孩子攥着钱,兴高采烈地喊“谢谢哥哥”,然后,率领其他孩子一起跑去买更多的烟花了。
袁晴遥点燃一根,在空中绕圈圈,璀璨的星火在夜幕中留下细长的尾巴。
她的脑袋靠上林柏楠的肩头,他的羽绒服很凉,他分出一些围巾垫在她的脸颊下面,然后,也点燃一支,拿在手里却不知道怎么玩。
她被他罕见的笨拙逗笑了,高举“仙女棒”,在空中比划,乐呵呵地提议道:“林柏楠,我们来写名字吧!我写你的名字,你写我的名字,我们一起写。”
“幼稚。”
“来嘛来嘛!”
“嘁,好幼稚。”林某人嘴上嫌弃,手却非常诚实地举了起来,围巾下面,唇角不着痕迹地微扬,“大过年的就陪你玩玩吧。我倒数三秒开始。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