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受气包样让飞坦极为恼火。一直以来最喜欢见到的痛与恐惧在她身上似乎早就变了味,一种他不喜欢的酸涩。大概只有笑才适合她。哭的话,也只有被操哭才好看,其余的都丑死了。他不懂自己是怎么了,竟能容忍她不断在自己生活中胡作非为,容忍她缠在身边天天上演单人相声——甚至,是期盼着。为什么比起她跟团长睡了这件事,他更在意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
他想到了那个西双版纳的闷热夜晚,第一次在她面前刻意折磨和屠杀了那么多人,当他从愉悦中回过神来,有好久都不愿去看她,也不知是在迟疑什么,但是终于和她对视时,不光没有从中看到恐惧,甚至还听到了她说愿意加入他们。他如释重负。可是为什么呢?
思绪混乱。
把她带个团长其实还有个原因。飞坦有自知之明,他本就不聪明,自从遇见了乌奇奇,就感觉脑子更不够用了。她是道他解不开的题。没想到团长根本没理会他的苦恼,也没帮着他答题,反倒是饶有兴趣观察着他跟乌奇奇,怎么还跟着也掉坑里了??妈的,莫非团长也是个白痴。不对,这样就是在骂自己了。
他拳头愤愤地击在床上,像是要把所有疑问击碎,落在她脸旁的那股劲风掀起了她的发。她还是那副一动不敢动的样子,仿佛鼓足了勇气似的抬手轻轻搂住他。
明明心里恼羞成怒,但他用冰冷的手抚上她脸颊,很轻,他给她的吻也是。薄唇是凉的,可很快就被暖了起来。这样的接吻方式对他来说很生疏,但她却似乎很享受,眼神逐渐迷离。飞坦感觉到她缠住了他双腿,还用肉肉的脚趾勾住了他的脚趾,时而交叉。
她撇过头换气时说:“飞、飞坦,我不跟别人睡了,只跟你,好不好?”
心中瘙痒了一下,但他却故作嫌弃地说:“哈?谁管你。”说着,他娴熟地找到她的入口,将胀痛的阴茎挤了进去,换来令他眼色深沉的娇喘。床伴而已,谁还没有几个。他撑着床铺,摆动腰身。性交而已,不过是把一块肉塞进另一块肉里。嘁,有什么特别的?他动作加快,剧烈的晃动让床发出要裂开的声音。她压抑着的呻吟声从指缝中漏出,同时迫切呼喊他的名字。她在那个男人身下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也叫得这么好听么?团长在操她时,也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么?不知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又或是抽插过于激烈,他早泄了。
他没有将自己拔出去,而是趴在她身上。由于身高几乎一样,所以刚好可以将她覆盖住。他的肩更宽,她的胯更宽。乌奇奇身上直冒汗,想将飞坦挪开,他纹丝不动。
飞坦磨了磨她脸侧,距离近到眼睛无法对焦。长茧的指尖搭在她眼皮上,他嗓音还是哑着的,带着股不知哪儿来的鼻音:“不许再像刚刚那样看着我,听见没?”
“好。”乌奇奇戳戳他上挑的眼角:“但是‘那样’是哪样?”
他自顾自地说:“哼。下次再那样……就挖掉你眼睛。”
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气鼓鼓说:“给你给你。你情话这么糟糕,小心我咬掉你舌头。”说罢低头吻了上去,连啃带咬。体内包裹着的那根柔软的肉柱逐渐膨胀,重新塞满了她。说来也怪,二人在一起这么久,却从来没用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做过。她主动前后慢慢套弄他。很快这种挠痒痒的程度就让她急不可耐。她向后倾身,手撑在他腿边,反复抬臀又下沉,让小穴把阴茎吐出一半,又重新含入,随着体力透支,速度慢了下来,让二人都更欲求不满。
她气喘吁吁说:“飞坦,你来。”
他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这样就不行了?”他手扣住她腰身,誓要把之前憋在心里的那股狠劲宣泄出来。
这样的冲击立马让她惊叫一声,到达了高潮,只是他毫不在意,仍在她颤抖紧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骑坐在他身上的乌奇奇只好捏住他胳膊找平衡,以防被颠簸甩下去。
“啊真不行了。不要了。”她在汹涌而至的快感里意识逐渐模糊。
“不行。”飞坦回绝。“你刻意把纹身选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看这个吗?睁眼,看清楚我操你。”
乌奇奇听话地垂下视线,自己正大张着腿,淫穴卖力吞吐着他那根连连没入自己的阴茎。二人腹股沟和大腿根的位置,两只蜘蛛轰轰烈烈摩擦着彼此,说不出来的色。
当她倒在床上,以为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他却换了个姿势,小臂勾住她腘窝,从侧面侵入她,能探到的地方更深,纹身也更紧密贴在一起。
他每种姿势都操到她高潮就换一种。她不懂为什么自己身体还没有变得麻木,反倒还是那么敏感,要疯了。
“呜、不行了,飞坦,求你了,不要了。”
他在床边坐起身,让她瘫坐在自己怀里,这回抓住她丰臀,上下摆动她。飞坦痞痞的轻笑道:“你不是嫌小?我换个方式补偿。满意么?”
所以飞坦是在为这种事生气吗!!乌奇奇真想扇自己嘴巴子,但是她哪还有力气。她手软绵绵搭在他肩上,随飞坦摆弄她的身体。“我、我错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刚学说话,有时候可能说的不好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她低头蹭蹭他藏蓝色的发丝。“好喜欢好喜欢你,求你不要生我气啦。”
飞坦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大的白痴,不然为什么听到这些哄小孩的话所有情绪都烟消云散,脑中就只剩空白呢。他把脸埋在她双乳里,掩盖了嘴角那抹笑意。谁也不知道原来飞坦能笑得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