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她问。
“一点点。等你的时候,喝完了一罐啤酒。好难喝。”
“既然在等,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被戳到伤心处,湿漉漉的睫毛黯然低垂,“对不起,我早就该过来的。”
深吸一口气后,语声仍是颤抖。
小钟忽然错觉是自己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言语无从开解,她将手指继续下移,捧起底下的两枚囊袋,假意勾挠,又溯着淌落的水移回顶端。
这玩意的尺寸像是怪物。无论摸多少次,她都还会如此作想。昨日含进嘴里也像是做梦。他一个人是怎么弄的?也是这样,听着呼吸与心跳的变化,不断转变套弄的力度与节奏?他也想蹭在什么温软濡湿的东西上面,被紧紧裹住吗?她想象不出来,总觉他只需要精神交流就可以做爱,可以高潮。
沐浴露的泡沫被冲得渐轻渐薄,化成一片滑腻的水液,倒映五彩的柔光。水流的存在就像酒精,磨褪了尖锐的感官,反而让人抛下各种顾忌,更不知节制地寻求刺激。
他握停揉抚自己的手,发了狠咬住她的颈边,锁着她的双腿双手,将随时走火的枪顶得更紧,磨过小荷才露的花核,又被湿软的阴唇含住。
她仰着头轻嘶,“我弄得你不舒服了?”
“想要。”他摇头,又像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摇尾巴。
坏男人的性子就是这样。不碰就彻底相安无事,但只要投去一枚示好的绿叶,他就会还以一整片树阴。
太多情。
她也想推进一步,却对正确的做法一无所知。冒上脑海只有失真的黄文桥段,一夜七次什么的。
“你能一夜七次吗?”她问。
他微感讶异,勾起她的下巴,略加思索道:“胃口真不小,那要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喘起来还挺好听的?”
猫猫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那样在她的理解是喘,竖起耳朵变得警觉,“你误会了,你听错了。”
回声还在狭窄的室里飘荡,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折弯了腰分开臀瓣,露出粉嫩的小穴。
她慢一拍意识到,自己讨厌这个屈辱的姿势,迟疑问:“你……不抱我去床上吗?”
“床上多老土,就在这做。”
“无趣的老男人。”
突如其来的插入惊得她浑身发抖,咬着牙才恰好止住叫唤。她还全无心理准备,身体就已经接纳了他。
就像被连手背叛了一样。
想象之外的奇妙感觉,与其说是痛,更准确的感受是鼓胀。异物正在融成她的一部分,带着腥甜又危险的气味,引诱她去更深的冒险。闭上眼,她感到自己仿佛处在巨兽的肚皮中,被闷热的液体逐渐溶解,浮冰般漂流在海上。小钟的确可溶于水。意识扭曲变形,混混沌沌地搅乱,化作深浅不一的鼓点,一粒粒坠在白瓷砖上,似汗珠细密。
在没有察觉的时候,情迷的喘息又开始了。她抹开墙面的水雾,试图抛却对未知的紧张,却不知不觉勾出爱心的形状。豆苗状的一撮覆于他的掌下。他没有急于抽插,依旧耐心无比挠着阴蒂,挤出更多的水,淋满紧贴的肉隙。
这情形就像他在给她自慰。酥麻的快意像是小猫的乱爪,乱踩即将涨破的水球。她情不自禁收紧内壁,迎合手指的动作摆腰,在深处将他夹住,直到酸胀之感似积雨涨满,又不堪重负压得崩开,涣散,水银泻地般漫灌远去。
或许她更期待他态度强硬,不是时时在意她的感受不敢冒进,而是毫不犹豫、用最暴烈的征服将她侵占,标记为他私有。
她用屁股顶他,催促道:“动,快点。”
“这么想要我啊?”他轻佻反问,傲慢的大狼尾巴掉下来。
又是圈套,她反应过来,羞愤得想哭,张牙舞爪地耍赖胡闹,“我就知道,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