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里偶然相逢,聊来聊去总是绕过不过那些话题。
司苓对来香港干什么答得简短:“转机回大陆,之前因为疫情航班管制都呆在日本。”
郁真了解双方,也知道她们熟知自己,只倚在沙发里喝酒吃薯条,全然不顾自己作为中间人理应热场的义务。
Edith斟酌着:“见一个香港朋友,她要去加拿大定居了,我现在住Perth,离加拿大就还蛮远的。”
司苓硬找话:“澳洲之前疫情管控严格吗?”
“不算吧?没有lockdown,最严的时候也可以出门遛狗。”
“那算可以随便出门诶。”
“我没有狗。”
郁真笑出声。
Edith继续讲:“和我同公寓的朋友有一只棕白的cavapoo,大家都好想出门,轮流遛它。平时它很爱出去玩,回家都很不情愿,结果被遛到一出门就一脸苦相。我看它好可怜,都把它抱在怀里,巡警一来赶紧放到地上,怕慢了被罚1000澳元。”
司苓笑得还算社交礼仪范围,郁真大概是喝得上头,在沙发里大笑。
司苓不确定她是否喝醉,看起来很正常,只是说话比平时大声,笑点好像也变低了,以往她会嫌弃的玩笑话都能逗得她哈哈大笑。
她俩都觉得郁真最好不要再喝。
Edith提出去海滨长廊散步,伸手想带着她走,无袖背心露出的手臂线条清晰,郁真还是不喜欢和人类的肢体接触,说自己走就行。
她落后Edith半个身位跟着走,Edith一边带路一边与司苓聊天,也分出精神关注着她。
“你很熟吗?”司苓问。
“14年在港中大交换。”
“学什么?”
“Pharmaceutical
science,你们叫…制药学吧。”
Edith刚想回问司苓,余光里有人走过来,向司苓搭讪。
看清是是白人男性时Edith心里发出冷笑,他们在亚洲的自我感受当然是更高,只是对方在安全距离,也尚不知道司苓是什么反应,她只能在旁边等着。
郁真走上来时,正发现司苓面色难看,她往后退了一点,对方却不依不饶,想拉住她继续讲话。
郁真立马冲上来拉住司苓和他隔出一段距离,面无表情对说butt
the
fuck
out。
Edith挡在中间,一面预防着对方动手推搡,一面输出,讲话甚至像是rap:get
ur
stupid
fucking
le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