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带阗资上楼。
筒子楼破旧,路灯顺着海棠纹花窗照进来,映在光裸的水泥阶梯上。
淡淡的霉味和粉尘味混在一起,像是米糠的味道,它们盖住了这栋楼的睡眠。胡笳和阗资不约而同地把脚步压轻,怕惊扰到命运。胡笳推开虚掩着的门,蹑手蹑脚领阗资进来。
她没有开灯,半开的卧室门斜拉出一片光亮,足够照明。
阗资用眼神询问胡笳是否要换鞋。
等等,胡笳对阗资比出口型,她打开鞋柜。
里面果然添了双陌生的男士拖鞋,是李慧君给麦亚闻买的,胡笳抿了抿嘴角。
她又打开边上的窄门,胡海文当年用的拖鞋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李慧君舍不得丢。胡笳在心里叹口气,拿出来让阗资换上。
两个人走进卧室。
阗资关上门还不放心,又反锁上。
胡笳顺手把灯熄暗,只留下床头一盏,光线黏腻如糖浆。
她把阗资推倒到床上,他便自觉地脱起衣服,躺在她下面,眼睛看着她。
胡笳笑他:“上赶子过来找我?不怕我让你白跑一趟?”
阗资说:“没关系。”
胡笳又强调说:“可能我就是想玩玩你呢?”
“我知道。”阗资脱了外套,腾出手轻轻抚摸胡笳的脸,“没关系。”
房子墙壁太薄,隔音差,阗资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种特别的性感。
胡笳撩起他t恤下摆,手往他紧实的小腹上摸索,再往上,拨弄起他敏感的乳头。阗资轻轻蹙了眉,不是讨厌,而是喜欢。他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一连数天都没法看见她,虽然他们现在还呆在一起,可他已经想她了。
“帮我脱。”阗资说。
胡笳忍不住笑了一声,熟练地把帮他把t恤褪下。
接着,裤子,内裤,再到最下面的袜子,胡笳一一扒了,丢在床下。
阗资现在赤身裸体地躺在胡笳床上,无声地仰望她,年轻英俊的脸庞蒙上层浅淡的阴翳,情感压抑如大地,可情欲却汹涌如月半浪潮,阗资身下那丛黑蓬蓬的阴毛旺盛如野火,阴茎也充着血,粗大地翘起,顶端带水。
阗资轻声说:“坐上来。”
胡笳存心刁难起阗资:“才说这么几个字,一点也不真诚。”
阗资看了她几秒钟,确认她又想让他卑微求欢,哑声问:“你想我怎么求你?”
胡笳想了会笑了,“你扭扭腰,把鸡巴晃起来,好好欢迎一下我,那我才肯考虑考虑。”
阗资闭了闭眼睛。
这种荒唐的事放在一个月前,阗资只会觉得恶心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