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礼慢慢松开了手,背过身去:“今夜,我是来同你告别的。”
原本被他动作撩起的轻纱重新垂下,隔开了二人的距离。
崔命望向他颀长的身影,只觉虚伪。
她抬手抚上脖子的红印,深呼吸,凝视着他的背影,仿佛在看一场笑话,她走上前,葱指搭在他肩上:“那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谢允礼抬掌要将白布取下,却被葇荑按住。
他呼吸一滞,不作声,也不再继续动作,崔命倒也不恼。
她慢条斯理解开刚替他缚上的布带,略过谢允礼,躞蹀向前推开了门,而后倚向门边,轻声开口:“走吧,姐夫。”
谢允礼没想过这一切那么轻松,他诧异地与崔命对视,那一双秋水却是清澈见底,丝毫没有要挽留他的感觉。
谢允礼感觉莫名失落,可明明摆脱了这段关系,他理应庆幸。
他再度凝向崔命,才发现崔命嘴角的弧度像是笃定他不敢出这门。
那抺笑意太过嘲讽。
但他已然下定决心要与妻子好好度过下半生,重新琴瑟和鸣,于是抬脚准备跨过门槛离去。
可步履还未落下,便听到身旁的莺语戏谑道:“姐姐怀孕了,对吧?”
谢允礼顿住了脚步,她说的没错。
谢允礼脑海中是妻子晨起送他出门时,拉着他的手抚上小腹,贴在他耳畔旁,诉说着那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
可那一刻,他心里不是成为父亲的喜悦,而是陷入了无休止的愧疚难安。
倘若没有了崔命,他本不会内疚。
她仿佛洞察了谢允礼的所有心事,对他冥顽不化,推卸责任的想法叹了口气,惋惜地道:“既你要走,那我也不拦着你。”
“我明日也去拜访一下姐姐,看看我未来的侄子。”姣好的面容冁然一笑,崔命步履轻盈,转身回到塌上,背对着他,似乎真的要准备就寝,可那红唇却再次语出惊人:“你觉得,在姐姐生产时勾引姐夫的戏码,如何?”
谢允礼终于明白,崔命从始至终根本没有想过放过他。
他紧绷着下颚,看着崔命半侧的身躯,一瞬间怒极,甚至顾不及还未关上的门,便扯落挡在面前的一层轻纱,走到塌前,从崔命背后扼住她后颈。
“不知廉耻。”他冷冷道着,另一只手却在撕碎崔命身上的布料。
原是完好的衣裙被他撕成了一条条碎布,甩落在地。
崔命得逞地冁然一笑,顺从接受他的怒意,配合地朝他翘起臀来:”姐夫要怎么罚我?”
崔命并无穿着袭裤,蜜穴径直呈现在眼前,他感觉太阳穴轻轻一跳,紧绷的理智似乎要被她勾引得承受不住,将要断开。
谢允礼挥掌拍向她的臀部,正要继续羞辱她几句,却见那两瓣花蕾中的缝隙,露出水淋淋的亮津。
谢允礼:“你……”
饱读圣书的人,此刻仿佛词汇匮乏,那些他视为侮辱的字眼哽在喉中,明明想狠狠地羞辱着崔命,却下意识地不愿去说。
“是不是比姐姐更敏感?”崔命笑着回眸,却被谢允礼压住,她只好又把视线移回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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