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燚那栋豪宅里待了四天,林初晰身体力行地感受了他为何那么急切。
在她消失的那段时间,他把屋子翻新整修了一下,甚至夸张的重新隔出了暗室。机关一打开,是整整叁面墙的性用品。
饶是在社交软件上素有“文具多”之称的她也被吓到。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也呆呆地张着,久久不能闭合。
然而身边的男人好似没察觉到她的震惊,兴致高昂地拉着她往里走,还情绪激昂地介绍了起来。
林初晰眼睁睁看他从柜子里取下几件情趣内衣,又扫了一排造型各异的性用品抱进怀里,然后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双眼亮晶晶的,饱含憧憬。
不要乱憧憬啊!
林初晰很想这么说,但当男人展开手里的男款蕾丝丁字吊带袜时,她当机立断,狠狠点头。
然后干了个爽。
言燚像一株久旱逢甘霖的作物,一有空闲就缠着林初晰给他快活。甚至为了节约通勤时间,还搬了不少玩意儿去了他的私人办公室,休息室的床头柜里一打开全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已经连续叁天没消停过了,每次都一小时起步,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能这样玩啊!
林初晰不想把他辛苦跳的提肛操化作泡影,铁了心做了一个星期清心寡欲的和尚,任他撒娇卖痴也不愿意松口,忍得肾疼。
终于捱到了她定下的最后一天,言燚连开会的时候都在胡思乱想,早早就发了消息催她来公司陪他,林初晰抽空看了眼Abyss,确认他一切都好后,才驱车赶往那里。
就在她取出为言燚定制的红宝石领带夹,走出商场准备开车去公司找他时,她遇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碰到的人。
一开始她是没认出对方的,可“阿初”这个称呼,只有他一个人会叫。
“阿初、阿初!”
留着一头未打理的齐肩长发,胡子拉碴还一身灰黑装束的中年男人在看见她的刹那,就双眼放光,挥着手当街大喊了起来。
他的指向性太过明显,而林初晰一开始又没反应过来,竟被他追了上来。
男人嘴角咧出笑意,伸出枯槁般粗糙僵硬的手,颤巍巍就要握住她的。
林初晰毫不客气的避开,甚至惊恐地往后退了一部,像在躲避一团向她砸来的恶臭粪土。
她现在就要跑掉,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可她的身体却听不进任何指令,只是僵住,双脚好似钉死在地面上,或是陷入无法挣扎的流沙泥潭,无数只恶臭粘稠的手攀向她的身体,扼住她的咽喉,用力将她拽入绝望的深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他又要恬不知耻地过来碰她,林初晰慌乱中开了口,声音是难以想象的干涩,“离我远点!别靠近我!”
“阿初,别这样,我知道错了……”男人像一条被抛弃的病犬,伸着手一步步向她走近,被生活折磨得略显呆滞的目光带痴,苦笑着的样子竟有些癫狂。
“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阿初、阿初!别离开我、别扔下我!求你、求求你……”他追着她大喊,眼眶都泌出了泪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深情。
只有她知道这男人有多下贱。
搞得这么肝肠寸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掀了他家祖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