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白如姬皱紧了小眉头,他这话什么意思?
还跟他装。
霍以烬火大的拉开领带,解开颈前的衬衣扣子:“昨晚是你吧?”
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不是我!”白如姬下意识反驳,还自认逻辑严谨的解释着,“昨晚我十一点离开霍家,只在门口遇见了你,之后你发生了什么,我全都不知道。”
她不解释还好,这个解释,漏洞百出,间接出卖了她自己。
既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怎么知道他要问什么?还那么肯定的否认。
霍以烬冷笑着,并不反驳她,继续问道:“家里就两个女人,不是你,难道我睡的是你小姨?”
“当然不是我小姨!”白如姬吓得肝胆俱裂,顿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霍以烬的脑洞太大,吓死人不偿命,疯子。
她吓破胆的惊恐着,在他洞悉一切的冷脸下,心累的陡然蔫了下来。
看来是瞒不住了。
在她无声默认的沉默中,围绕在两人周身的只有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霍以烬应该很烦,一丝不苟的短发在他五指抓笼了几下后,几缕刘海垂在额前,给他冷硬的五官增添了几丝闲散,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冰冷。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发生那样的事,白如姬也烦,但她心里很冷静。
她不喜欢霍以烬,霍以烬也不喜欢她,退一万步讲,两人就算相互喜欢,也不会有结果。
这就是一个没法说出口的错误,趁早掩盖过去是最完美的做法。
霍以烬本就烦,她这么说后,更烦了。
“爬了我的床,转身就去勾搭文宜修。白如姬,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不要我负责,是想让文宜修负责?”
他的话带着锋利的刺,毫不留情的刺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不刺得她鲜血直流他心里不痛快。
他和文宜修向来不对付,刚从他床上下来,就往文宜修身边凑,她什么意思?
白如姬又气又急,他怎么能这样说?
气愤压过害怕,她委屈的指着他骂:“霍以烬!你不要欺人太甚,谁爬你的床了?昨晚明明是你发酒疯强迫我,是你对不起我,凭什么反过来指责我!”
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不跟他计较就不错了,他凭什么侮辱她。
还爬了他的床就去勾搭文宜修?先后顺序也错了,是她先当上文宜修秘书的,跟他没关系。
霍以烬眸光一沉,他相信她说的话。
昨晚尽管他不记得两人是如何开始的,但中途他酒醒了,醒了之后,他依然清醒的对她……
就算前半程是她引诱了他,但他清楚的记得,后半程的确是他强迫的她。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在床上强迫女孩子,做出这种他一直唾弃的事。
似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霍以烬冷睨她一眼,开车门下车了。
白如姬在车上又坐了好久,想着都摊开说了,霍以烬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便也下了车。
她累了,今晚就在霍家住吧。
她和霍以烬的房间在两隔壁,开门开灯,刚关上门就响起敲门声。
这个家里,会敲她房门的只有梁香。
她打开门,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干什么?”对着霍以烬,她现在是一点好心情都没有。
“我们谈谈。”脱了外套和领带的霍以烬,恢复一贯的冷漠。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刚才不都谈完了?
霍以烬不认为他们谈完了,所以他站在门口并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