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查我……”
小瑜见我靠不住,立刻审时度势,坦白从宽,认了栽。
我咳的涕泗横流,赶紧用胳膊肘又捣了捣李唯,再次警告他不许乱说话,要给孩子留点面子。
李唯吃痛,闷哼了一声。
“没查你,你用的是我的副卡,每笔消费都有短信提示,全是对私转账,要不是你妈妈也……还以为你被诈骗了。”
我如遭雷击,不由自主地挂上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是怎么知道……我也上黄文网站的?
然后默默地又抬起胳膊肘,缓缓地捣向了这个育儿白痴的腹部。
229
小瑾和小瑜住在了城里,就这么鸡飞狗跳地又过了一周。
虽然李唯不认为我是精神分裂,但他还是帮我预约了李夕的时间—
毕竟治病要趁早。
哪怕是重度抑郁。
我询问了小优的意见,他也很赞同我去寻求李夕的帮助。我又问了问他的近况,他跟我说目前已经进了帝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终面。
希望他能够拿到心仪的offer。
既然情场失意,职场就要得意。
在李唯和小优的鼓励下,我坐在了丽景大厦顶层、李夕心理诊所的沙发椅上——
这是我和小优曾经的、隐藏在他办公室后的秘密空间,现在已经被李夕改成了冥想室。
冥想室有些昏沉,大量运用了草木和自然的元素,仿佛听得到蝉鸣幽幽。然而仔细看去,却是角落里摆着的透明仓鼠笼传来的声音。
浪漫而唯美的花园内,金丝熊正在滚轮上全力以赴地奔跑。
这样周而复始,仿佛永不停歇。
“从核磁共振和量表测评的结果来看,是普通的强迫症。”
正在看仓鼠的我被打断,转回眼,望向坐在我对面的李夕。
可我也查了很多资料。我知道这也许是疑心病,总觉得并非强迫症这么简单。
那种幻想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仿佛一段真正的经历。
“小西,这就像画画一样,”
李夕并没有对我外行指导内行的行为感到不耐烦,而是微笑着,将专业术语通俗易懂地翻译给我听,
“从线稿到描边再到上色,幻想也会随着你反复练习而愈发真实生动,你说过,每当你感到孤独时,它都会出现,这正是你用内心的色彩丰富了它……”
我的确是无数次幻想过我的煤老板。
李夕的解释倒也说的通。
只是——
“为什么是一只暹罗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