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母亲的事,我们很遗憾。”明亮朝赵星卓说:“但人总要生活。”
“是的。”赵星卓说:“我已经走出来了。”
杜鹏与郑裕说了两句,笑了起来,两人又拉了下手,郑裕脸色稍好看了点,说道:“回头聊。”
保镖们跟上,簇拥着各自的老板,离开花房,前往庄园出口处。
刘禹勋走到车前,赵星卓也跟了过来,赵家的保镖们站在离他们五米开外。
“你觉得有郑家罩你,就万事大吉了,对吧。”刘禹勋小声说:“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颈椎拧断。”
刘禹勋做了个动作,赵星卓丝毫不怀疑,这名特战队出身的姐夫确实有这个能力。
“嘘。”赵星卓小声道:“你看我的外套?里面有把枪正指着你。”
刘禹勋目光落在赵星卓藏在外套里的手上。
刘禹勋又看着赵星卓的眼睛。
“我相信如果你足够聪明。”赵星卓说:“就不至于把路给走死。请你不要做不自量力的事,尤其是去找经理人的麻烦,否则你有很大概率会被反杀。”
刘禹勋一句话不说,上车离开,赵星卓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车门。
“爸爸。”赵星卓看见郑裕怒气冲冲地前往座驾,快步追了上去,当场就改口了。
“你说得很对。”郑裕收敛怒气,一反常态,平静地说:“赵星卓,刚才有一段话,我非常认同,你说要让一个人体会到切身之痛,就得把他最重视的东西拿走。”
“是的。”赵星卓说:“这是我近来的真实体验,你知道我很重视我的家人,但刘禹勋把这一切都夺走了。”
“那么你知道我重视什么吗?”郑裕和藹地朝赵星卓说。
赵星卓没有回答,司机为郑裕拉开车门,郑余生也过来了,站在赵星卓身边,郑裕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一句话不说,上车,离开。
“我以为你不喜欢贝多芬。”
“偶尔也会弹几首。”
赵星卓在白楼的钢琴前弹完了整首f小调奏鸣曲,郑余生站在一旁听着。
“吃饭。”郑余生说。
从会议回来后,郑裕就没有再过来白楼,郑余生则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翌日清晨才恢复精神起床,春天来了,小雪转化为细润的雨水,今年入春很快,绵延的数日春雨后,一夜间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