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男人只能尽力忽视心头的邪念,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属下刚才抓了一只兔子和两只鸽子,已经处理好了,一会儿烤了给郡主试试可好?”
问出这问题时,白律风心中是有些忐忑的,她是受太后宠爱又身份尊贵的郡主,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有见过。
他不知道能给她什么,只能顺着本能去讨她欢心,扎秋千也好,给她炙肉也好,都不过是为了博她一笑。
除了这些,他当真不知该给她什么,若是可以,他真想将自己献给他的小郡主。
薛知棠听了倒很惊喜,“好呀!我还从未在野外吃过炙肉呢!”炙肉并不稀奇,宫里的御膳房也常做,可在外面做的,她还没有试过呢!尤其这里风景如画,有玩的、有看的,若是再有吃的,当真美哉!
见薛知棠兴致勃勃,白律风二话不说就去准备,临过去前还交代心上人不要靠近,新处理的食材瞧着血淋淋的,他怕吓到她。
少女听话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胆子,自然也不过去凑热闹,见周围花开的正好,便提着裙摆去彩花。
这里的花虽然不及宫里的花房培育出的名贵,可自在开方,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她在花丛之中来来去去,如同翩翩蝴蝶,美的叫人不敢直视。
男人用大片的叶子捧着炙肉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他心头涌上一阵热意,忽然很想将她拥如怀中,她在他的心尖上跳舞,如同初见那般,每一次相见,都令他心头悸动。
“郡主,炙肉好了。”
白律风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压不住心下的邪念,当真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哪怕他们如今已是恋人,可在他不能给她确定的未来之前,他不想轻浮的坏了她的名声,他的小郡主应该拥有光明正大的宠爱,而不是只能在无人之初与他这个身份低微的侍卫亲近。
虽知她不介意,可他却非常在意,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舍得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
为了方便她入口,白律风在端过来之前就把炙肉切成了适合入口的大小,整整齐齐的码在大片的叶子上,热气腾腾的炙肉混合着叶子的香气,瞧着让人食指大动。
薛知棠接过白律风递来的竹筷,夹了一块炙肉放入口中,“味道很好,白律风,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这炙肉虽不如御膳房做的精致,味道却是一点都不输给御膳房大厨做出来的,淡淡的辛辣之中混合着一丝甜意,叫人吃的欲罢不能。
白律风将炙肉放到一块大石头上,又拿出水囊递到她跟前,“臣年少时顽劣,最喜欢到处玩,那时经常跟着堂兄弟上山下河,偶尔捉到了猎物就自己摸索着烤,慢慢便摸到了一点门道。”
薛知棠非常惊讶,上次听他说爱疯玩就觉得惊奇,这回听他再次提起,便觉得有些莫名的反差。
不论前世今生,她认识的白律风都是沉默有稳重的,想来他年少时的岁月一定过的非常快活。
只可惜宫里的规矩过于压抑,不只是他,连她也被那重重枷锁牢牢压制,有时都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接过白律风递来的水囊,薛知棠就着壶口饮了一大口,她微仰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那水囊是他往日惯用的,现下被郡主用着,这种隐秘的亲密叫男人即兴奋又紧张。
薛知棠胃口小,吃了几块炙肉就觉得肚里撑的慌,怎么都不肯再用了。
白律风见她当真吃好了,将剩下的快速解决,收拾好后就陪着她慢慢的往寺里走,全当是消食了。
而后几日,薛知棠除了偶尔去听一听和尚讲经,大多数的时间都被白律风带着在山里玩,他总能在些不起眼的地方给她寻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或者是几枚鸟蛋,或者是一把野果,又或者是一束开的正好的野花,每每收到都叫薛知棠惊喜不已。
如今越来越冷了,他寻这些东西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可她每日睁眼就能看到他在跟前,也不知道他私下花了多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