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这样的触碰还不够,他又用鼻尖贴着她轻轻蹭动,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颈侧,话语轻柔。
“师姐,疼。”
谢知予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距离学会撒娇才过去不到半天,他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姜屿看着指腹摁着的地方,瓷白的皮肤上有一道微不起眼的小伤口,可以说是再晚一点给她看就要痊愈的地步。
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卖惨,但她这条鱼还是咬了钩,忍不下心拒绝他。
“先起来,回去再给你抱。”
姜屿搭在他脖子上的向下滑去,在背上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
谢知予似乎是笑了下,贴着她又蹭了一会后才起来。
他安静看了她一会,替她将松开的发带重新系紧,要收回手时,却突然注意到发上多了一朵小槐花。
“这是什么?”
如梦令(十二)
白色的槐花小小一朵,插在发间,并不是很起眼。
见他感兴趣,姜屿伸手在脑袋上一摸,取下放下手心。
除了花瓣的颜色白得更通透些,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槐花倒是没什么不同。
“后山禁地有颗古槐树,是它送给我的。”
谢知予垂眸打量了一会,眼睫颤动,仿佛受到某种感应般伸出了手。
在与之相触的一刹那间,槐花化为一缕白光跃起,自他眉心钻入,消失得全无踪迹。
姜屿一时怔然,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脑子里空白了两三秒。
不是送她的机缘吗,怎么会……难道是这机缘和谢知予有关?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姜屿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神情紧张。
白光融进体内,如一滴水流入江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谢知予向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倘若真有危害,他也算是替她挡下一回。
到时,她必定会万般感激自己。
想到这里,谢知予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
“无碍,不用担心。”
虽说那古槐与她仅有一面之缘,但说出来的话却莫名令人信服,想来应该不至于坑害她。
姜屿暂时放下心来,任由谢知予牵着自己。
“你如果感觉有哪里不对,要记得及时告诉我。”
“机缘”指的究竟为何,她其实也很好奇,不过既然谢知予没有反应,应当是时机未到。
再者,眼下还有其他更紧要的事。
姜屿朝另一边望去,池既明仍跪在地上,那缠绕着他的黑气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姜屿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问出了口。
“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知予声线淡淡:“池既明执念太深,由此滋生出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