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景明明拍了拍她肩膀,然后摇头。
肖甜梨还在留意地下的世界,突然,嗖一下,好几支箭射了出来,被景明明将她拦腰一拉,堪堪避过。
景明明的手臂被箭擦伤,血在水里绽开。
肖甜梨往打开的地面游进去,他只能跟着进入。
又游了几分钟,在景明明无法闭气时,陆地终于出现。
两人从一滩乌黑的淤泥里往上爬。
肖甜梨在每一处拐角或分叉口都做了记号。
景明明也是大胆心细,发现了许多蛛丝马迹。
他讲:“这里不止你我进入过,有几个很隐蔽的脚印痕迹,也同样留下了记号。”
肖甜梨往他那一处走来,只见他趴在一块大石头下研究,大石头后面靠墙的地方有一道鞋印。她蹲下来仔细研究,然后讲:“是巴颂留下来的。”想起他不知道巴颂,又补充:“他是我在东南亚的帮手。”说一半,留一半,巴颂是杀手的真实身份,她没有讲。
景明明也同样擅长痕迹追踪,他讲,“这个脚印左边重,右边轻,往左边倾斜,看来你的朋友受了伤。”
鞋印只有叁个,景明明顺着鞋印串联行走轨迹,然后来到大石头右边叁十米,才发现这里有一睹墙,墙角呈六十度,但在交角的某一段有一道很细微的夹缝,人侧身可通过。景明明在这里找到了一点血迹,以及衣物的碎片。
肖甜梨看了,讲:“巴颂的确受伤了。他来到了这里,也企图从这里进入,所以有布碎被墙壁尖锐勾破了。”
“谁?!”肖甜梨一个回旋踢,把来人扫出了两米。
马富有捂着小腹,憋红了一张脸才爬了起来,讲:“肖老板,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肖甜梨有点过意不去,讪讪道:“不好意思,本能反应。下次你们先哼一声。”
丽莎也追了上来。
肖甜梨问,“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丽莎讲:“你们下去十分钟,这里的水就排了个大半,现在这个湖成了个大坑。所以我们就知道下面全是人工设施了。”
景明明很担心:“这样一来,我们等同于暴露了。如果对方一直在看监控,水排干了,就会引起注意。”
“所以我们行动要快。对方或许知道有人进入,但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像他们这种犯罪组织,别定会有很多仇家,他们想不到我们究竟是谁。”
景明明还是很担心,讲:“丽莎,你和富有守在这里,如果一个小时后我们还不出来,你们就出去搬救兵。”
马富有讲,“我熟悉岛屿的基本地形,我带你们进去。丽莎,你留这里吧。”
“行吧。我看你伸手很不错,不然你也接不住我那一脚。”肖甜梨看出来了,马富有也是个行家。
于是,大家就分为两头行动。
丽莎隐在暗处,躲在一块巨大的钟乳石后,整个人埋进了黑暗里。她调整了气息,几乎连呼吸也闻不到。即使有敌人经过,也不能发现她。
肖甜梨喊了句:“丽莎姐,小心。”就和两个男人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