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看过多少这种前期特别牛,特别拽,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受,这种最后被渣攻骗得最惨了。
宋知安说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纪南琛的眼神愈发深邃。
青年的唇是有些厚度的,粉粉嫩嫩还挂着些许晶莹,随着青年的张口开开合合,像是果冻一样颤悠悠的。
单纯?容易相信别人?纪南琛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描述他自己。
他有自知之明,他甚至并不认为自己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在他的认知里,所有人的行为都带有目的,世间所有事情都被利益驱使,人心也不过这场名利场里最具变故,最刺激的游戏而已。
六岁那年,母亲从他面前的窗前一跃而下。
十二岁那年,爷爷去世时,那双枯槁的手拉着他的领子,声嘶力竭地骂他是个玩弄人心的怪物。
二十五岁那年,虎视眈眈的二伯父,双眼赤红地当着董事会众人的面,怒斥他是疯子,而后一头撞向办公室的桌角,精神失常进了精神病院。
而三十岁这年,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眼睛亮晶晶地说,他是个太单纯的人。
宋知安说得起劲,一项一项列举,“……那种刻意跟你靠得很近的,尤其要注意!”
纪南琛俯下身,平视着宋知安的眼睛,问他:“宋知安,那你这样,算是跟我靠得太近吗?”
外出!纪先生喝醉啦
纪南琛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突然靠得很近,宋知安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些。
但他背后就是靠背,就算往后退,也躲不开多少。
男人身上好闻的琥珀香气,像一圈圈打翻在地上的丝线,蔓延着缠绕上来,如影随形地将宋知安整个包围。
他眨了两下眼睛,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当,当然不算了!”
他又不是那种的对纪南琛有非分之想的人,所以他当然可以排除在这些坏蛋之外。
但如果他被排除之外,那万一渣攻也用这样的方法,故意靠近纪南琛,那不糟糕了?
宋知安的脑袋转了两下,想出来一个好办法。
他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来,“纪先生我知道了,我们之间应该设置一个专属于我们的安全词!”
纪南琛将身体坐正,剑眉微挑,“安全词?”
在圈子外面,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是的!”宋知安煞有介事地说,“纪先生,以你现在的单纯,绝对不是那些渣攻的对手,所以我才想给你上我的专属渣男鉴别课。”
“但是,这样一来,难免不会有坏人,同样利用这种方法接近你。
所以,在全部课程结束以后,我会说出这个安全词,以代表结束,从此就意味着你彻底出师啦!”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说:“总之,经过我的特训,你一定是脚踢渣攻,手撕豪门,所向披靡!”
纪南琛的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好啊……但是你拿什么教我?难道,是因为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吗?”
男人目光灼灼,让宋知安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
“当然了!”宋知安的这三个字说得无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