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脖子上的痕迹就没消除过。”云烧喝了口水,突兀地笑了,“这就是你做的事吗?”
同样的事,第二次的陆止已经足够心平气和。
“发生了一点意外。”宁昭回复道。
“意外?”陆止淡定地罗列,“我听说你们谈恋爱了。”
“恋爱?”这下让宁昭懵了一下,“不算吧。”
陆止看着宁昭,“你昨天说要和云烧结婚。”
这才是陆止叫宁昭来的主要原因,他了解宁昭的性格,宁昭这种性格真结婚了就会把人当爱人看待,履行爱人的职责和义务。
现在,这个位置让他觉得最不可能的alpha占到了。
陆止很愤怒,但再愤怒都是无用的,只有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对自己这种失控进行半点解读,只能一压再压,“所以你这是为什么?”
“归根到底是为了满足占有欲而已。”宁昭说道。
但这还不如不说,陆止感觉有刀子在往心上扎,他手指几乎要把桌面掰碎,“装什么呢,宁昭,这么多人都可以满足你的占有欲,为什么是他呢,这不就是喜欢上了。”
他这样反驳宁昭,其实也是为了听到宁昭去反驳他说的这些话。
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结果宁昭这时却低下头,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一两分钟的沉默后,她说道:“也许吧。”
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宁昭的生活几乎空白,唯一能参考的就是他生理上的父亲和母亲。男人和他一样的性格,紧抓着女人不放,她看到的是占有欲,男人却把这种行为称□□。
女人则是告诉宁昭,这不是,这是错误的。爱是要让双方感到喜悦,感到幸福。爱会让人放弃自己的喜悦和幸福,去成全爱人的喜悦和幸福。
而自己和云烧的关系更复杂一些。
她是男人这种,但这种关系,目前双方适应良好。
“嗒。”
杯子放在桌子上。
陆止抿了下嘴唇,“真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喜欢一个人。”
宁昭没回答,过了一会儿,她向陆止说起另一件事,这是她来见陆止的原因。
“请假?”陆止一愣,眼睛眯起,“为什么请假?和云烧有关?”
宁昭也没隐瞒,点了下头,说起了原因。
云烧的腺体是能恢复的,就是制作恢复药剂比较困难,需要用到莹草。
莹草长在帝国边境,与虫族接壤的蛮荒地点。除了生长的地方凶险,采摘也极为困难。历史上腺体破碎,通过采摘莹草配药成功补好腺体的也就一个人。
至于她为什么要帮云烧修补腺体,除了因为任务,或许是想到死在囚笼里的女人。
其实这些天宁昭也在思考,其实比起折断双翼才能留在笼子的小鸟。
她更期望一只鲜活鸟雀永远停在自己的掌心。
不过前一种尚且难以做到,后一种也只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