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擦了下嘴唇上的血,这显得她嘴唇尤为的嫣红,她只是用平静地目光静静地看着陆止,又平静地说道:
“陆止,你以后会做皇帝。”
“嗒。”
陆止的心口,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这一刻,陆止充沛的想象力想到了无数的可能性。
他想到宁昭所说的相遇,尽管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故事如果是以一个人救了另一个人开始,那么这两个人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不可抹杀的羁绊。而倘若再理想一些,这不失为一个过程些许坎坷的美好故事。
如果。
如果真是这样呢。
想到这里时陆止呼吸都轻了一些,他一面觉得愚蠢,一面又抱有不自知的奢望。他垂着睫毛,嘴唇张了张,脸上的怒意散了一些,又好似莫不在意地自嘲道:“怎么,你对我这条你看不起的狗心存期望?”
他仍然记得自己向宁昭提出结婚请求的时候,宁昭的傲慢与冰冷。
然而宁昭并没有回答。
“做好你该做的事,陆止。”宁昭整理着衣服淡淡地说道。
陆止呼吸一窒,他抿起嘴唇,他反复思索咀嚼着宁昭的这句话。
他发现宁昭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随口一提?
还是事实如此,没有必要强调?
两种答案通向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他可以选择追问,问到一个最终的答案,这个答案可能如他所想,也可能再给他一个巴掌。当然,他也可以沉默,让这个问题悬在半空。
没有答案也许是最好的答案。
而陆止在细细思索后选择了沉默,他睫毛抖了抖,脸上重新戴上得体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要做我该做的事,但是,宁昭——”
陆止目光幽深地看着宁昭的脸,“你在做你该做的事吗?”
他指的是宁昭放任对她有意思的云烧留在身边这件事。
而宁昭抿唇笑了,在私下的时候,宁昭其实很少笑,但是在她笑的时候,这就表示她要起坏心思了。
“你笑什么。”陆止皱起眉。
宁昭笑意加深,“我有没有做该做的事,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陆止瞪大双目。猛然间他好像突然回到了那艘星盗船上。
他变成了过去拐卖的自己。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那个……小姐你好,可不可以让我进来一下?】
【我叫宁昭,安宁的宁,昭昭如明月的昭。】
【我见过你。】
【你忘了吗?你曾经救过一个快要被打死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