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鬼却说:
孤身闯入鬼王的老巢无限城。
直面所有上弦鬼。
砍下鬼舞辻无惨的头颅。
鬼的强大鬼杀队无比清楚,他们从未想过有人类能以肉身单挑全部上弦包括鬼王。可宇多鸣一却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就去做了这件事。
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甚至解释了一个鬼杀队一直提防警惕的问题:鬼舞辻无惨为什么要找鬼杀队合作。
原来那个疯狂决绝的青年尽管并非善类,但他所做的也不是只有恶行。
杀人和杀鬼。
两者对宇多鸣一来说都一样。
他最终的目的永远都只是想要灶门炭治郎幸福长乐,不沾染任何黑暗。
哪怕代价是被恶灵缠身,受万世诅咒、堕阿鼻地狱。
“………”
夜里静悄悄的,鎹鸦扑扇翅膀的声音十分明显。
明白鬼口中的青年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困难的剑士们惊愕中一言不发,只有那只鬼还低着声音,抱着胳膊在恐惧中细碎地喃喃自语,给夜里更添一份细密的不详。
“忍小姐,炼狱先生。”
灶门炭治郎却在此时开口了。
“带我去鸣一哥现在在的地方吧。”
少年站在走廊,月光照拂过他的脸,映亮炽灼的红色眼瞳。他披着市松图案的羽织,握紧日轮刀的手用力到泛白,他的眼里闪过泪花,但却逐渐坚毅认真起来,音带哽咽。
“我知道鸣一哥做错了事……许多行为都不可饶恕,最后也无法被无辜变成鬼或死去的人们原谅……”
“但我想请求,给我一个机会……”
“至少让我去带迷路的他回家。”
…
第十八组实验,成功。
第十九组实验,成功。
第二十组实验……反复下去,直到多项临床数据对比全部确认这个方法可以作为解药使用,宇多鸣一才将解药用在灶门祢豆子身上。
眼看着鬼少女已经服下了药剂,宇多鸣一松了口气,才稍微放松一点,一阵眩晕感就穿透大脑。
他晃了晃身体,太阳穴刺痛,连续十多天高度紧绷的神经在突突地跳,宇多鸣一扶着桌子,撑着桌面才勉强站稳。
再转身,却看见鬼舞辻无惨就站在不远处。
空旷的房间内一片安寂,几个信徒们的动作都十分轻巧,安静得只有医疗仪器的声音。
但空气中仍残留着浓烈的血腥味,凝神倾听,仿佛依稀还能听见亡魂临终前的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