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上鬼杀队,是想做什么?”
鬼舞辻无惨则毫不客气:“我要灶门炭治郎。”
“那个疯子是天生通透,能预判对手的行动轨迹,还有赫刀。他之前闯进无限城的时候开了斑纹,还有黑死牟那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教过他月之呼吸……啧,除了灶门炭治郎,根本没人能控制得住他。”
通透、赫刀、斑纹、日月呼吸。
这些话从鬼舞辻无惨口中说出来,通过电话传到鬼杀队的所在地时,匆匆赶回来的柱们在这一刻都失了声,满室皆寂。
握着听筒的产屋敷耀哉手指用力到发白,差点说不出话来。
但他还是告知了鬼舞辻无惨。
“……灶门炭治郎失踪了。”
“就在昨天。”
…
视野迷糊,朦胧中,看不见光。
灶门炭治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晕晕的,有点记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记忆的最后一秒是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着紫滕花的味道,有些浓烈,像是刻意放置的,鼻腔里此时充满花香,闻不到其他味道。
迷蒙间,他看见了隐隐约约有一道人影,坐在他床边,背着室内暗淡的光亮,看不太真切。
炭治郎下意识向人影伸出手,却带出一阵细碎的铁链撞击声。
见他醒了,那人转头看来。
他看见一双眸色如血,瞳中带着蚀骨温柔的眼睛。看着是柔和得不见半分危险,却依稀间,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极端偏执的血腥味道。
一双苍白到极点、不见血色的手伸来,与少年十指交叉,轻轻扣住掌心。
“你醒了。”
“你的伤还没好,要再睡一会儿吗?”
二十九只炭炭
灶门炭治郎的心跳在加速。
是疑惑还是茫然他自己也分不清,少年只记得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宇多鸣一反过来抱住了他,紧接着他的意识就中断了,再醒来,就是在这个地方。
没有点灯,也没有窗户。
嗅觉被紫藤花的香味隔绝,连周围是什么情况都无法判断。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宇多鸣一不会让他身边有危险发生。
“这里是哪?”
少年看向自己手腕上那一圈内层裹着绒布的锁链,望着从没想过防备的兄长,迟疑道。
“这是什么。”
为什么鸣一哥要锁住他?
“这里是安全的地方。”
可被问询的青年却垂下眼帘,与他错开目光。
宇多鸣一将炭治郎的手放下,重新放进被子里,掖好被子。松开时,苍白的手指蜷曲,像是在借此竭力遏制心底尖啸的本恶,努力如往昔一样披上温和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