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不过来,挑了认识的几个人回复。
于霜跳出来:一一,我就知道是你。
霜姐姐说:你好歹学得像一点。
又提醒:至少别顶着他的号打颜文字,我要吐血了。
商忆赶紧去删这些回复,被他制止,搂在怀里:“高兴了?”
她捂着下巴:“……50%吧。”
“还要什么。”
一一拿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他就俯身,轻轻吻她。
吻到脸颊重新漾出红晕,退开一寸:“现在?”
“……80%。”心跳声清晰可闻,猫猫用脑袋钻一钻他的胸膛,“抱着我睡。”
他看她一眼。
这很少见吗。除了第一次她抵触得太厉害,要死要活躲到旁边不让他再碰,他好像没有让她孤零零过吧。
但一一要的是——
她的脑袋靠在他手臂和肩颈交界的位置,一只手缩在胸前,另一只手搭在腰上。又指挥他抬腿,压住她的腰身。
最后要求他伸长手臂,将她完整控在怀里。
她终于宣布:“可以了。”
“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和妹妹睡一起。”猫猫的专属气息扑在他颈间,“遇到你之后,直接有了大房子……但是。”
“一一不要那些。”她变得过分柔软,声音软乎乎,头发软乎乎,“这里是一一的小窝。100%的家。”
原本可以是多么柔情而难忘的瞬间。
原本可以是多么深刻而隽永的夜晚。
可是一一的爱人永远都在不通情趣的路上,他回复她:“不冲突。”
商忆的柔软里生出埋怨。
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
探究他的性格成因或许需要一辈子,时不时教人体会进退两难的滋味,也有幸福回退又骤然前进的明亮。
她愿意。她都特别愿意。
“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
为了他不懂祷告都敢祷告,谁愿眷顾这种信徒。”
(《少女的祈祷》,杨千嬅。)
对在粤语文化里长大的女孩子,这首歌像恭喜发财对新年时北方的超市。高中宿舍熄灯后,总有一两个人能完整唱出来,商忆也能。
但从来没有理解过。
昔日所有祈祷,都围绕苦难远离和生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