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巧,今日是鄂岳的生辰,我得去给他庆生,不得空。”一句话就把人给堵死了,莹安暗叹不妙,示意永珂再继续劝说,永珂却不愿强求,无谓笑笑,“既如此,那就改日吧!”又闲聊了两句,永珂就此告辞,身后的莹安不情不愿的跟上他的步伐。走远后,永珂冷哼抱怨,“爷请他用膳他居然不赏脸,当真不识抬举!”未如愿的莹安鼓着香腮,瞥眼恨斥,“谁让你总是与他作对,还弄伤了他,但凡你平日里待他好些,他也不至于驳你的颜面。”“这能怪得了我?”永珂委屈至极,“他若真在乎你,即便与我有矛盾,也会来赴约。莹儿啊!我不想打击你,可明摆着他眼里没你,你又何苦非得吊在那一棵树上?”莹安不是瞎子,她看得出来福康安的态度,但她认为这不重要,“纵使现下没感情,成亲后还是可以培养的。若不能嫁给福康安,那我多半还是会被皇上赐婚给蒙古王亲,我不想嫁到蒙古,那么福康安便是唯一的选择。”这话永珂很不赞同,“难道咱们满洲贵族中除了他就没有适龄青年?”“那你倒是说说,论家世,论才干,放眼整个京城,谁比福康安更优秀?”被妹妹反问的永珂当即语塞,除却皇族之外,异姓臣子之中,封公爵的统共就那么几位,而傅恒既是当朝首辅,又是孝贤皇后的弟弟,似乎也就富察家的家世最为优越,身为傅恒之子,福康安自是前途无量。其他家世不错的,要么成了亲,要么相貌品行有差,还真难挑出几个配得上莹安的适龄男子。饶是如此,永珂依旧不愿让福康安做他的妹夫,“可你也看到了,他为人傲慢,连我这个皇亲都不放在眼里。总之你别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我明白的告诉你,男人大都不喜欢倒贴的,即使暂时接受,也不会太尊重,更加不可能珍惜。”不被支持的莹安心里越发不舒坦,实不愿再继续与他说下去。看来永珂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另想办法,只要能让皇上赐婚,其他的她都可以无视。方才福康安说要去别家赴宴,苏音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胡扯,岂料这会子他竟真的向她辞行,“今日的确是鄂岳的生辰,我还得赶回去,恕我不能奉陪,就让湘儿陪你们用午膳吧!”挚友生辰,他不便推脱,实属人之常情,苏音表示理解,浅笑颔首,目送他离去。待兄长走后,湘晴才对苏音道:“原本三哥早上就该去岳哥哥家的,我请他出来玩儿,他还不乐意,说我挑的时日不巧,后来我说约了你,他才终于答应陪我来此。”“如此说来,三公子是为了见我家音音才赶来郊外,再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这来回跑趟着实辛苦呐!若换作是我,必然感动不已。”说话间,敏雯还碰了碰她的肩膀,被取笑的苏音登时颊染飞霞,无措的抬指回应,“就不许人散散心吗?他可没说是为我,你们甭瞎猜。”几人说说笑笑,收起风筝之后又去游湖,而后去往杏花林中游赏。到得晌午,仍不见海广归来,只有小厮来传话,说是少爷遇见了熟人,走不开,让她们自个儿用膳。敏雯心下暗笑:什么熟人,不过就是想与那位姑娘单独相处罢了!苏音看透不说透,并未吭声,反倒觉得兄长不来也好,她们几个闲聊无需顾忌,自在无拘束。姐妹几人在酒楼用罢午膳,苏音去付账,那人却不收,说是福三爷已经留了银票在此。紧跟而来的湘晴嬉笑道:“我哥虽不能陪你用午膳,却早已安置妥当,姐姐放心吧!”苏音只得收回钱袋,下回再请客,敏雯越发觉得福康安倜傥大方又细心,实乃良配啊!直至午后申时,海广才出现,苏音与湘晴道别,相约再过一个月,等牡丹花开再来这儿游玩,而后各自乘坐马车回府。海广驾马在前方开路,苏音姐妹俩则安坐于马车中,品着茶点好不惬意。回家的路上,敏雯困得厉害,便倚在马车内小憩了会子,直至下车进宅门之后她才有了精神,想起前日里的赌约,敏雯感慨连连,“还真被我说中,今儿个福康安果然到场了,这局我赢了,不管我问你什么你都得老实回答。”苏音假装失忆,摆手否认,表示自个儿累了,要回去歇息,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她边打手语边往自家院子走,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开始小跑。“哎---愿赌服输,不准耍赖!”敏雯紧追不舍,两人你追我赶的嬉闹着,苏音跑至拐角处,前方赫然闪现出一道人影,她想停下,却已收不住步子,径直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