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释怀————在街头徘徊————下雨时为你撑伞————对你的爱成阻碍————祝福你愉快————窗外的天气——像你心忐忑不定……”白彴渐渐进入梦乡……第二天,榆约在白彴的呻吟声中醒来。白彴紧皱眉头,头顶布满薄薄一层细汗,榆约抚上她的头,好烫。白彴发烧了。榆约先是去给白彴请了假,自己也请了,榆小时表示她也可以请假在家照顾嫂子。榆约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义正言辞拒绝了她。她又去找了医生,医生的原话是:“太劳累了,加上受了风寒还喝了酒?”他不理解的看着榆约。医生走了后只剩她们两个人,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白彴艰难睁开眼。她嘴唇极干,发出微小的声音,“渴……”榆约把水放在她嘴边,白彴颤颤巍巍接过,由于无力,水撒在被子上。榆约给她换了一床新被子,这次坚持拿着水杯喂白彴,倒是白彴死活不肯喝。白彴:“我自己来……”榆约没辙,又把水送到她手里,手包裹上她的手,借力终于让水进了嘴。吃粥的时候遇到了同样的问题,白彴执意要自己吃。她喝过水稍稍有了力气,拿着碗,颤抖的一勺一勺吃。生病的她有种扭曲的病态,对人散发着巨大的陌生感,像是变了一个人,极端的渴望病快点好起来。榆约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星让她有点害怕。到了吃药的关节,白彴直接拿碗灌入嘴里,苦意从口腔蔓溢到喉咙里,进入食道,呛得白彴直咳嗽。榆约一下一下给她顺背。白彴直起腰,她眼中尽是咳出来的泪,“歆知道么,我很小的时候就住校了……”榆约把她搂在怀里,静静听她讲述。白彴:“每次我生病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妈总会说一句「怎么别人不难受就你难受」,到了高中仍然还是这句话,也许它本身没什么问题……”在榆约眼中这句话全是问题。白彴:“但是久而久之,我就生出了一种我不应该生病,我生病了就是我的错的错觉。”白彴还想说什么,榆约飞快把手里糖塞进嘴里,吻住白彴。白彴猛烈挣扎,“会传染你的!”榆约没有回答。白彴做了一会无用功,也全然投入到这场忘我里。榆约嘴里的糖化开,过渡到白彴嘴里,顺着往下抵达心脏。两人气喘吁吁放开对方,白彴脸上已经是一片泥泞。“生病没错。”榆约按住她的头,说。白彴像多年的负面情绪找到了一个大口子,她抵在榆约肩头泣不成声。经过这么一哭,她想起来一件事。下午白彴的情况好转,她在厨房看榆约做她最爱吃的红烧肉,炯炯而出的香味不断刺激白彴的肚子,它不得不说发出阵阵声响。榆约每听一次就无奈又宠溺的笑一阵。白彴就是在这时接到了于游打来的电话。于游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小彴彴,在干嘛呀,想我没有?”她的声音太大,只能让榆约动作一顿。白彴打断她,“你好好说话,我家那口子还在呢。”我家那口子,榆约很吃这套。见榆约表情缓和许多,白彴才说:“我还想着给你打电话呢。”于游没想到那个人也在,她不好意思笑笑,“嫂子没吃醋吧?”白彴觉得于游这家伙迟早坏事,她走出厨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别贫,你行啊你,去西藏不告诉我?”于游冷下声音,“你怎么知道的?”榆约把土豆丝,鸡蛋汤等一干清汤寡水的菜端上来,白彴用眼神问她,我的红烧肉呢?被榆约直接略过。41、四十一于游还在追问,“谁告诉你我去西藏的?”她想到什么,“苗影兮?”白彴跳过这个问题,“那你去那里有她的原因吗?”于游倒吸一口气,心想,都是她的原因,嘴边却说:“没有,想来了。”白彴知道于游不肯多说什么,她道,“如果你需要倾诉,我随时都在。”榆约正好端饭过来,她怔住,然后飞快调整好状态,把锅牢牢放在桌子上。于游那边沉默不语,只当是默认,过了很长时间,她徐徐说道,“你就和她说,让她好好的就行了。”白彴嗯了一声。于游那边出现刺耳的杂音,信号断断续续,这通电话被迫终止。白彴放下手机,她盯着面前黄灿灿的土豆丝中夹杂着的红色萝卜丝发呆,直到榆约把饭放在她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