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简直刺痛了我,林星和芝芝还在一旁疑惑:“兄妹感情处得这么好的吗?我从来没给我哥擦过汗哎。”
我心里仿佛有火山的岩浆开始流动,太阳穴突突得跳,室友的言语让我难堪至极,忍不住上前去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哦,师哥手上给你提了东西,我看他满头的汗,都要睁不开眼了,这天儿可真热啊。”丰米雪笑容未变,看我就像是看一个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妒妇。
苏至昱也向我解释道:“晚晚你不懂,我在做手术的时候都是要专人给我擦汗的,米雪做这事都习惯了。”
他们两人看我,貌似坦荡。
是啊,我不懂,可是你们现在不是在手术室不是吗?
丰米雪的大白牙和她的耳坠一样闪的让我眼晕:“师哥脾气急,有时候等不及我擦,直接整个脸蹭我身上呢。”
我内心一窒,在我不在身边的那些日子,他们到底都在做什么?
她口里的苏至昱,从来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校园广播里放着送给毕业生的歌:“那就再见吧,再爱都曲终人散了,那就分手吧,再爱都无需挣扎。”
苏至昱请我和室友们到学校门口的火锅店吃饭。
当老板上到一盘玉米时,苏至昱和丰米雪隔空相视一笑,我不明所以。
林星瞥了我一眼,很奇怪地看向他们,疑惑道:“你们笑什么?”
他们二人像是被戳中了笑点一样,趴在桌上乐不可支:“这是谁点的?”
“我点的,怎么了?”我和苏至昱每次吃火锅都会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眼里会忽然变得奇怪。
我不喜欢他们心有灵犀的样子,隔着这么远还如此旁若无人,情绪像是被海浪一直拍打,又冷又湿漉漉。
“之前有个病人为了感谢,送了我们科室两麻袋玉米,大家没人要,护士长便每天煮几个硬是派给我们做早晚饭,后来我们见到护士长就跑,看到玉米就想吐。”丰米雪一边笑着一边解释。
“怕了怕了。”苏至昱也帮腔道。
他们旁若无人的默契,超乎寻常的亲昵,没有人感觉不到。
桌上一瞬间的安静,没有人跟着笑,林星和芝芝面露尴尬,带着忧色看着我。
“你们不吃,我自己吃。”我只听到我的声音异常冷硬。
“晚晚别生气,我没说不吃。”苏至昱连忙向我解释,仿佛刚刚的嫌弃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