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来的尖酸刻薄让荆寒屿蹙眉,几秒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雁椿说完就后悔了,“抱歉。”六月中旬,路边的树枝叶已经很茂盛了,阳光星星点点地洒在人行道上。两人沉默着走了会儿,快到校门时,荆寒屿说:“我不会说出去,但你不能再去夜场打工。”雁椿气不起来了,就是疑惑,“你怎么就这么爱管我?我需要钱,我必须打工。”荆寒屿正要开口,雁椿又道:“你想说你给我钱吗?荆少爷,你没义务养着我。”“没想养你。”荆寒屿教养极好,但有意刺人时也是一把好手,“养你有什么用,给你一块骨头,你连尾巴都不摇一下。”雁椿惊讶于荆寒屿也会骂人,半天才说:“那你图什么?”荆寒屿没解释,但坚持己见,“你可以打工,但不能去夜场。一中奖学金丰厚,就算进不了前十,也有机会拿到进步奖。如果你非要去,我不保证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雁椿皱眉,“你威胁我?”荆寒屿冷冷的,“我只是提醒你。”进了校门,你凭什么管我雁椿被凶手家属报复的事第二天支队就知道了,叶究大发雷霆,亲自将阿胆抓来审。雁椿也躲不掉,被念叨了一上午。趁叶究喝水的间隙,雁椿低声道:“没被人捅死,要被你超度了。”叶究被水呛到,一边擦一边说:“你刚才嘀咕什么?”“听到了还问?”叶究气不过,转头跟荆寒屿说:“荆总,你来评下理,雁老师这说的是人话吗?”荆寒屿是刚过来的,雁椿见他来了就想走,但叶究不给机会,现在还直接问上了。雁椿看了荆寒屿一眼,很快又把视线别开。荆寒屿倒是没有两人独处时的疯劲儿,像个圆滑世故的正常合作方,“叶队说得在理,雁老师,今后这种情况确实该多留意。”叶究瞪雁椿,“看看,连荆总都这么说!”荆总放个屁都是香的?雁椿态度端正,拒不改正,“我会更加警惕,但派专人保护的事还是算了。”叶究一看说了个寂寞,嗓门又要上来,荆寒屿却在这时说:“雁老师不想麻烦支队,这也在情理之中。”叶究一脸你到底是站谁,是谁拉来的救兵?“雁老师身手不错,有一定的自卫能力。”荆寒屿从容道来,脸上甚至挂着职业微笑,“而且我们的手环,其实也有警戒功能。”雁椿握了握手腕,今天他分明没有戴手环了,但听荆寒屿这么说,昨天的触感忽然再现。叶究来了兴趣,“这功能怎么用?上次怎么没听你提过?”荆寒屿笑了笑,“因为技术还没有彻底成熟,不能当做产品推广,而且支队哪个不是擒拿高手?我提了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