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宜姐毫不犹豫。
“宜姐儿!”江家大哥声如洪钟地喝斥道。
众人都哄然笑起来。
江凌也笑起来,那笑容好像春风拂动了浓碧的天,清爽又温柔。
“那宜姐儿在我这儿也排第二才公平呀!”
宜姐儿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锦鱼低头,嘴角染上笑意。江凌哪里木讷呆笨呀,分明温和又聪明,难怪宜姐儿喜欢他。
还有江家这些人……好像跟他们景阳侯府的冷漠不同,大家都很随意的样子。
贤哥儿和宜姐儿的作派要搁景阳侯府那叫没家教,会被骂死。
但她喜欢。
她再胆大,嫁入完全陌生的永胜侯府还是打心底里有些害怕。
看来这些人不难相处。江凌也不会为难她。以后的小日子应该会过得不错。
正默默想着心事,腰上却叫人轻轻一扯,她回头,又对上一张小苹果般可爱的脸蛋,躺平在床上,仰视着她。
贤哥儿不知道何时已经爬到了床上,滚在一堆早就被宜姐儿踩烂了的花生红枣之中。
贤哥儿压低声音道:“三婶婶……我爹让我在你床上撒童子尿呢……我撒不撒?”
锦鱼:……
这大伯子还真是为老不尊。
花生红枣踩烂了容易收拾,不耽误睡觉。
要是叫人撒了尿……那气味一时半刻哪里散得开。
她挑了挑眉毛,贴在贤哥儿耳朵边道:“你偷偷撒你爹的酒壶里去。童子尿大补。”
贤哥儿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地,笑得像只小狐狸。
*
夜已深。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