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恐怕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是多么眷念陆修,还是会不自觉地依赖他,闻到他的味道会心安。温馨静谧的气氛,无声地在两人之间流淌。时间逝去,思绪一点点从幻境中剥离,暖乎的体温从背后传来,花容反手就是一巴掌。喜提不动产“啪”的一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清脆的响起。转头看到陆修,花容眼底的懵圈直白地流露。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身后的人会是陆修。陆修也想不到会遭受花容的一巴掌。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僵持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缓解这份尴尬的是花父的醒来。病床上,花父的手指轻微地颤动,□□声从他这里传出。这似乎昭示着病床上的这人要醒来。花父的耳边模模糊糊地听到花容的哭声,花容的喊声。身体本能的父爱使他蹦出冲动,迫切想要睁眼看看是什么情况,有谁在欺负自家闺女。花容的身后传来一句轻呼:“闺女。”尽管声音又轻又淡,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但是花容还是捕捉到了。她现在没有功夫搭理陆修,满腹心思落在了花父身上。耳际响起那熟悉又陌生的音色,花容惊喜地转身。看到父亲苍白的脸色,展露出虚弱的微笑,她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流了下来。那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花父心头,他哀痛,费劲地抬起手想要拭去她的泪。眼泪不能出现在自家闺女脸上,她的脸上应该充满欢声笑语。看着父亲笨拙地举止,像一条暖流流淌在心里,温暖了花容。她破涕而笑。陆修在一旁默默看着,没有打扰两人交流父女感情。他还顺便出去叫来主治医生,诊断花父此次晕倒的原因。主治医生看到花父醒来,露出欣慰的笑容。“花先生胃里长了一颗瘤,幸亏发现的即使,可以尽早摘除。等病人出院后,过两个月来医院复查。到那时候再观察是否可以摘除。”花容听到后如临雷击,父亲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得癌症呢?她面如□□,难以置信。花父听到后,倒是一脸淡定,胃里有瘤不奇怪,自己年轻时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加班加点全靠咖啡。素日里应酬不在少数,现如今年纪大了,应酬才逐渐减少。胃早就熬坏了。医生观察到:花容水灵灵一个姑娘脸色苍白,就安慰了几句:“小姑娘不用太担心,情况不是很严重,把瘤给它摘除了就好。出院后多注意平日里的饮食习惯,少碰烟酒。这样至少还能多活几年。”……且说那个逃命的女子,路上,她奔跑的行径引起了经理的注意,经理开口拦下她:“这是去什么啊?”经理的谈话不得不让她停下脚步,她现在还不能和经理交恶。不过就是个经理,神奇什么?老娘迟早也会登去的女人忍下厌烦的情绪,开口说到:“朋友刚才说急事,让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经理神色暴躁:“出去什么啊,有个包厢的客人指名道姓要你去伺候。”女人进退两难,放在平日里,她二话不说就冲上去了。可是这次谁也不能保证,不会碰到陆炎。经理察觉出女人的为难,指点迷津:“朋友的事先放放,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要你的那位客人来头可大了。”经理不说还好,一说女人止不住的害怕,那不成那位客人是陆炎。女人吓的两腿颤颤,话都要说不利索了,“经…经理,我…我能…能不…能不去。”经理不耐烦,哪管她愿不愿意,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扯她往那个包厢送。女人哭着喊着跳着,想尽一切办法挣脱,换来的只是胳膊上手的力气变大。场所内的人,见怪不怪的样子,这样的戏码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那些倔强的人最终还不是屈服,反倒是那些上前帮助的人最终捞不到好处,赶的赶,死的死。这次谁还敢上前不帮助,冷眼旁观就不错了。等了包厢门口,女人精疲力尽,一副任君躺平的样子。死就死吧,反正还能怎么样?经理才不管这些,女人什么心情有什么用,他只负责把女人完好的送到客人面前。经理轻轻一推,笨重的大门打开。里面没有混乱不堪的场景,没有烟熏缭绕的,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安静地不像是在酒吧。两者截然不同的环境,女人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里面的人肯定不是陆炎。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脸跟变戏法一样,收起了沮丧,摆上了笑容,一颦一笑间,胸口跳地花枝招展,引得人把她这朵花摘下,细细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