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安崽,这边。”
林三思在另一边朝他们挥手。
三人走过去,林三思起身让出他的位置给安棋坐,又忙上忙下帮他拿点心,倒果茶,挂鱼钩,温声细语教他该怎么甩钩,全程笑脸相迎,殷勤得不像话。
“狗腿子。”
杜松瞥了一眼,嫌弃道。
林三思瞪他,但碍着安棋在看着,当面吵起来不太好,要是再说错话让他难过或者吓到了,他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昨晚他睡到半夜,突然坐起来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张破嘴!怎么能说人家亲娘死了呢。
所以今天安棋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亲爹亲娘加上师父还要高,他就是幼崽最贴心的哥哥,誓要把幼崽哄开心了。
安棋照着哥哥说的方法,手腕用力甩竿子,浮漂入水,很快就被湍急的水流淹没。
“小鱼上钩了吗?”
“怎么可能,你傻不傻。”
杜松嗤笑。
安棋歪了歪头:“嗷?”
杜松:“水太急了,浮漂在水面上立不住。”
“为什么哥哥的浮漂可以立住呢?”
杜松被问的有些不耐烦,可当他和安棋眼睛的对视上,他看到了安棋眼中对他的崇拜,明晃晃的,突然一下忘记了本来要说的话,顿了一会,别过了头。
杜松有点不自然道:“用灵力定住它就好了。”
“灵力是什么?”
杜松问:“你没有吗?”
安棋摇头。
杜松放下竿子,握住他的手,一股说不上来的暖流流入他的手心,像躺在午后的草地上,四肢被晒的暖烘烘的,很温柔舒服的感觉。
“这就是灵力吗?”安棋惊喜地戳了戳手心。
“好神奇嗷。”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杜松想。
“借你一点,记得还我。”
“嗯嗯。”
安棋重新用力握住杆子,盯着它,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
杜松余光看了他好几次,实在忍不住了,“你愣着做什么?把灵力注入竿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