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署名,没有前因后果,只有一句简单的威胁,但只是一眼,就让纪予薄背后开始冒起冷汗。外婆有危险!这肯定是纪庚的手笔,按照对方欺软怕硬的性格,只会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外婆下手。“褚先生,我突然想起来学校还有点事”纪予薄脚步停顿全身紧绷,尽量让自己的面色维持正常,避免对方发现任何端倪。听到这话,褚奚池没多想,他正愁一会儿回家要单独面对少年,对方就开口了。瞌睡来了刚好有人递枕头,他没有犹豫就立刻答应下来,“哦,那你注意安全。”“好的。”目送少年离开的背影,褚奚池彻底松了口气,现在这个时间,警|察局和检测机构都下班了,只能明天再去,他索性优哉游哉地开车晃回了家。夜色完全笼罩下来,空无一人的房间在此刻竟显的有些孤寂,好像少了一些什么。褚奚池摇了摇头,将脑中诡异的想法忘掉。我怎么会这么想,肯定是最近太累了!他将吊灯打开,温暖的柔光迅速铺满整个房间,温度迅速回升,再次温馨起来。见状,褚奚池满意地点点头,换了睡衣后便抱着迷你猪,瘫在沙发里开始研究刚从宋旭尧那边收来的白色粉末。他把一部分准备送去检测药粉留出来,多余的则倒在手心开始研究。能在花市里出现的药,十有八九只能是春|药,他从来只听过其大名,没见过实物,第一次看到还有些好奇。药粉呈白色状,并且没什么味道,好像真的就是一袋普通的感冒药。就在他兴致缺缺准备把药收起来时,怀里的迷你猪突然开始不安分起来,以为这是什么好吃的,竟拱着身子想要尝一尝。“你干嘛,这可不是你能吃的东西。”褚奚池单手把迷你猪抱远,正准备把粉末收起来时,没想到迷你猪竟然被呛得对着他打了个喷嚏,本就轻盈的药粉顿时糊了他一脸。褚奚池:“”我草啊!!!!他一把把迷你猪丢在沙发上,疯了似的冲进卫生间开始洗脸,然而还是有一些粉末顺着鼻腔呛进喉管,他又不放心地开始狂喝水。这都什么事啊!!!!做完这一切,褚奚池欲哭无泪地瘫回沙发上。看着一旁正在啃苹果的罪魁祸首,他就气不处一出来,但对着那双卖萌的豆豆眼,他又下不了手去揍迷你猪。还好呛进来的药量不多,他也即使处理过了,应该问题不大吧?不过身为霸总攻,这药是花市受专属,肯定没有问题的!另一边。与褚奚池道别过后,纪予薄打了一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外婆家。好在现在不是高峰,外婆家又比较偏僻没什么过路车辆,没出几分钟,他就到达了小区门口。小区此时依旧如往常那样平静,偶尔有几位散步的老人经过,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常,纪予薄勉强松了口气,但出于保险的想法,他还是上楼敲了敲外婆的门,以防万一。“小薄,你今天怎么来了。”没过多久,外婆就听到动静过来开门,看到少年眼前一亮,“也不早说,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不用外婆,我就是来看看您。”进到屋里后,纪予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房间四周,也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难道,是他多想了?“哎,还是你听话,你妈妈和舅舅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外婆慈爱地注视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还好你一点也不像他俩,外婆有你这个好外孙也就心满意足了。”听到这话,纪予薄有些意外,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外婆口中听到自己的母亲和舅舅这两个人名了。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丢下他彻底失踪了。而舅舅则不顾外婆的阻拦坚持要去混社会,为此还差点把外婆气进医院,多次阻拦无果后外婆便单方面不愿见他,慢慢也就断了联系。纪予薄上一次见舅舅时,好像还是七八年前。思绪回笼,他顿了顿,轻声安抚道:“放心外婆,我不会变成那样的。”“对了小薄,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人”外婆不愿多提那双不省心的儿女,转而话题一变,面露八卦之色地打听起少年的私生活。闻言,纪予薄勉强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外婆你别乱猜。”待了一段时间,外婆这里什么依旧事都没有发生,纪予薄虽然有些奇怪,但也觉得正常。按照纪庚欺软怕硬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真的下黑手,估计就是嘴上吓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