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喊的吗,给我好好地叫褚先生!”褚奚池恼羞成怒,慌不择言地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啊,你是不是害怕。”片刻后,稍微平复下来情绪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自己强行挽尊。说完,不等纪予薄开口,褚奚池就绷着脸慌乱地关掉电影。“既然这么怕,就早说。”女鬼那张大脸从屏幕上消失之后,他终于舒了口气,顺便找了个台阶嘴硬。这个放映厅褚奚池是一秒也不想多呆了,率先开门走了出去:“吃饭吧,我饿了。”放映厅的灯光重新亮起,纪予薄看着青年的背影,脱力地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背搭在额头上。刚才突然混乱的思绪让他不知所措,可等青年真的离开后,一种莫名的空虚却又在胸腔肆意冲撞。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快要失控了。等褚奚池从家庭影院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夜幕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上面零散缀着点点繁星,晚风从窗户吹进,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少爷,来吃饭吧。”李姨招呼道,她在刚才就已经做好一大桌菜候着了。“来了。”褚奚池点了点头,见纪予薄还坐在放映厅里半天没动静,疑惑地看向少年。纪予薄似乎有些躲闪他的目光,抹了把脸,起身擦着他的肩膀,快速走回自己房间。临关门前,他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青年:“我还不饿,晚上就不吃了。”说罢,不等褚奚池说些什么,便直接合上门,留他一人在外面满脸莫名。褚奚池:?这人是不是在躲着他?纪予薄又闹什么狗脾气!别是被鬼片吓得饭都吃不下了吧。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自我安慰:我是霸总攻,大人有大量,才不和主角受一般见识。褚奚池独自解决完晚饭后已经不早了,他感觉有些疲惫,毕竟昨天生病才好,精神状态不佳也是正常,他简单洗了个澡,打算早点睡觉。但等他真正独自躺在床上后,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下午看的恐怖电影片段,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女鬼从床下缓慢爬到他身上的画面。褚奚池:“”还能不能好了。下午干什么不好,非要看电影!不要问,现在问就是后悔!他把自己全部蜷缩进被窝,努力放空脑袋,终于有了一丝困意,缓缓坠入梦境。褚奚池现在感觉很不好,大脑缺氧,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颈。他猛地睁开双眼。哦,原来是被子裹太紧勒到脖子了。可正当他准备歇口气继续睡觉时,余光突然瞥到窗帘后,月光穿过窗帘,在上面印下后面隐约的人影。褚奚池:!!!原本,他作为在国旗下长大的四好青年,是绝不相信这些奇幻灵异之事的,可在他经历了穿书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之后,他对这些不可说从此便深信不疑。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影,屏住呼吸,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窜出房间。然而十分钟过去了,褚奚池眼睛都瞪累了,那道人影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纹丝不动。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解决办法,褚奚池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眼一闭心一横,猛地打开台灯。窗帘后,是李姨今天烫完衣服后忘记收起的立式挂烫机,此时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仿佛正在嘲笑褚奚池的大惊小怪。褚奚池:“”经过这一下,他现在是彻底不想一个人呆着了,可现在整栋房子只有他和纪予薄两个人。晚上夜闯花市受的房间,要是被误会了后果可能比闹鬼更恐怖。褚奚池沉默地抿起唇角,快速头脑风暴——有没有一种既可以和纪予薄晚上共处一室,又不会被对方误会的方法?他环顾房间,余光扫过衣帽间时,心中有了打算。他去找纪予薄打牌不就好了嘛!试问,哪个男生寝室没有凌晨打过牌?要是再不放心,他还可以穿的正式一点去邀请纪予薄打牌,对方肯定不会误会他有所企图。不仅不会暧昧,还可以一举两得很精神的直接通宵!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小天才,褚奚池心满意足。换好衣服后,褚奚池从客厅翻出来一副没有拆封的扑克,径直走向纪予薄的房间。站在门口时,他才久违地感到紧张,可怕鬼的恐惧最终还是战胜了他,他咬咬牙,心中疯狂默念:我只是来打牌的什么都不敢,然后心一横,转动扶手打开房门。纪予薄的房间非常冷清,即使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整个房间依旧空旷几乎看不到什么私人物品,他住进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