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尔尔并没有死透,靠着最新的科研技术,顾景盛瞒着所有人把她养在实验室里,期待她有一天能活过来。
她的大部分器官都已经失去了功效,每个月需要用我的血来维持生命。
我做了她五年的血包。
想起每次病几乎痛的炸裂的心脏,我忍不住祈求他。
「就这一次,你让我检查一下身体,少输一次没有事情的。」
他眼里盛满了嘲弄,冷声吩咐保安制住我。
「南朝朝,这是你欠尔尔的。」
我挣扎无果,被摁在机器旁抽血。
说实话,每次抽的量不是很多。
但这次怎么就这么疼呢,疼的我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艰难的捂住心脏。
身旁传来顾景盛的嘲讽。
「装的还挺像。」
我愣了一下,挺住脊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院。
我想我知道了,只是不知道顾景盛知不知道。
我低声笑了笑。
原来我从南尔尔那复制过来的感情是有保质期的啊。
而现在这些汹涌的爱意正在被剥离。
我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我自己的小房子。
屋内的装饰已经陈旧,但我每隔几天都会来打扫。
我抱着沙上的布偶忍耐着心中绵绵不止休的痛意。
在心里默念着,再忍一忍,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隐约着我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顾景盛。
我是一个克隆人,准确来说是南尔尔的科研成果。
她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她拿自己做实验,研究出了我。
但我和南尔尔更类似于异卵双胞胎的存在,所以我们一点都不像。
她带我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顾景盛。
那个时候她幸福的倚在他的臂弯里,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里都是对方。
「朝朝,这是我的爱人,他叫顾景盛,你知道了吗?」
他礼貌的朝我点了点头,我心里却不可遏制的出现了波澜。
可是尔尔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希望她能幸福。
所以我沉默的看着他们腻在一起,看着他们坐摩天轮,看着依偎在一起看极光。